源拓先一步匆匆離去,據說是要去提前準備,他的副手則帶領著這些人從階梯向下。粗略計算后,他們大概是在地下七米左右。
盡管已經做下行動的決定,但不管是a君還是安室透,他們對這座島的地下部分都一無所知。
密碼門的開啟需要門禁卡,從那個人身上取得卡片并不難,直接殺死安置到隱蔽的地方就好,不過兩人的身形體征都太過明顯,又不會易容,這樣的話可供他們行動時間會很有限。
而在一片陌生的地方,敵方又早有準備,只有他們兩個人根本來不及做什么。
副手在前面引路,一邊講著客套的廢話,偶爾摻雜一些貨物的信息,又詢問客人之前買的黑水情況如何,買家服用后是什么反應。
他們所在的廊道四面都是石頭制成,燈光再充足也給人一種濕冷的陰暗感,和想象中的充滿科技感的實驗室大相徑庭,與其說是進行藥物研究的地方,倒不如稱作囚牢更為貼切。
與剛才相比,現在的武裝力量幾乎可以說是形同于無的松散,刻意在等人行動一般。
而事實確實如此,a君和安室透要探清楚地下的構造,就只能趁這個機會。
a君注意到,西川不同于其他客人,他的注意力只有一半時間會放到前面的副手身上,倒是和他同行前來的年輕一些的同伴一直專心致志記下副手的話,時不時蹙眉撇嘴,這種情況一般是對方又開始講起了廢話。
垂落身側的手被有規律地觸碰,a君讀懂了安室透傳達來的意思。
no。
他的打算對方清楚,再怎么說也被教導了這么久,安室透對他在什么情況會做出什么選擇,更容易注意到什么、忽視什么都很清楚,因此現在決定顯然瞞不過對方。
a君同樣以敲擊的方式回以摩斯電碼。
相信我。
他不會搞砸的。
“咳、哈唔”黑發少年蒼白的臉上浮現不自然的紅暈,身形搖晃了一下,失去了平衡。
西川下意識抬起手臂,攬住他瘦削的身體,幾乎毫不費力,腳下稍動便穩住了重心。
他年輕時就是一路打過來的,槍械、格斗都很拿手,到了中年也沒懈怠,身材維持在標準線之上,槍法也和當年一樣準。因此他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帶一名武裝人員保護自身安全,反而帶的是個文職,腦子精明的部下。
“夏爾君”西川擔憂地問,視線卻將這一幕刻入眼底,“身體不舒服嗎”
大部隊轉彎,聲音漸漸遠去,仿佛無人注意到這里。
“哈抱歉,還以為我可以堅持到最后的。”a君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被一串壓抑不住的咳嗽打碎,眉心的褶皺深刻而脆弱,“咳咳咳多謝西川先生,您不用管我的,不要耽誤工作”
他只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畢生的演技巔峰,然而替他總結出病弱系綠茶要點的系統仍不滿意。
系統眼睛再帶一點水汽,要無辜的感覺,眉頭皺得太過了,點到即止,您又不是絕癥,聲音再虛弱一點,營造易碎感
a君
所以說無辜的感覺是什么感覺,點到即止要到哪里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