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澤曜其實不是這個意思,他當時大概是對不起我又沒有成為你能夠放心信任的對象這樣奇怪的想法。
“不是警察”秋澤曜順勢道,“是我必須向您道歉,藤田君之所以會受傷,一切責任在我。”
安室透收起笑容,“愿聞其詳。”
秋澤曜將經過不帶私人感情地如實描述了一遍,注意到安室透越發緊繃的下頜線,他最后道“我自知厚顏無恥,但還是要說出請求如果藤田君能夠活下來,希望您不要起訴我,除此之外無論如何都可以。”
雖然不管受傷的還是動手的都是他自己。
出于某種委屈的心理,他依舊坐著,脊背挺直,沒有起身鞠躬做出請求者該有的姿態。
傷口沒有經過處理,白發青年的臉看起來無比慘烈,唯獨那雙眼睛像在發光一樣。
安室透沒有錯過那其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畢竟是那種兩難的境地,對方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好了,即使是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救下兩個人,卻還要因此丟掉工作、入獄服刑,感到委屈也是應該的。
二十二歲,犧牲時也僅有二十三歲,救了諸伏景光。
安室透不想輕易懷疑這樣一個人,但疑點已經存在,不是他說信任就能夠消去的,不過至少在一切都無法確定的現在,他會把對方當做一名優秀的警察。
“你不說,我也不會那么做的。”他道,“就像我之前說的,需要受到懲罰的是犯人,秋澤警官你只不過是做了當時應該做的事而已,我當然不會遷怒但希望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秋澤曜“您請說。”
“那個時候,陽希有說過什么嗎”
“誒”
“他對你們說過什么嗎”安室透又重復一遍。
秋澤曜不明白安室透問這個的原因是什么,但這不妨礙他意識到這是個機會。
安室透今天下午在病房中突然自曝,不管經過了怎樣的心理歷程,總之從結果而言,對方主動將把柄交了出來,這是示好,更是試探,試探他對朗姆的忠心。
就算他真的一心一意要為朗姆服務,安室透也大可將他是研究所漏網之魚的證據交給朗姆,到時候他的一面之詞和實打實的證據,朗姆怎么選可想而知這些暫時按下不表。
總而言之,安室透有意要策反他。
簡短思考過后,a君決定順勢改變陣營,機會難得,哪怕是做污點證人也好,能當好人誰會做壞人呢反正他不會。
然而哪怕已經做下了要和安室透站在統一戰線的決定,他也不能直接對人說我不做壞人啦,透哥,然后棄暗投明吧
所以還是要表現出一點點動搖,最終徹底下定決心的樣子。
現在就是一個拉動進度的好機會一個表現出a君其實是好人的機會。
如果安室透也像松田陣平一樣對他有心硬的印象,最好也能一并抹消。
秋澤曜垂下眼睫,遮住眼里不合時宜的情緒“他說”
拜托了,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拜托了,工藤君是個可愛又聰明的好孩子,和我不一樣。我是自愿的,所以
可以殺掉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a和安室的腦電波是完全錯開的。
透不知道a知道他是臥底,所以在他看來自己的行為是示好,原本兩個人之間是他占據主導位的,這次之后他們互相握有對方把柄,就可以建立初步信任了。
然而在a君眼里,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