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君
他飽含屈辱地接過安室透從冰箱取出的食材,拿去水下清洗干凈。
明明第一次就很順利的
“那就從頭說起吧。”準備工作全權交給a君,主廚暫時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安室透背對櫥柜,雙手撐住臺面半靠著,“大約是兩個月之前,貝爾摩德易容成我的一個部下,接近我觀察了一周左右,然后離開了,這之前有沒有類似的事不清楚,但四月中旬的時候她又來過一次,得知了我與瀧澤社長的交易,下一次是你回國機場那個時候,她給了我一張聯系方式”
最后在遲遲等不到他主動聯系的現在,對方再次出現了。
本以為對方會在地下酒吧、或者別的什么地方出現,因此在家中門鈴響起時,安室透完全沒往這一方面想,只以為是a君不慎丟了鑰匙,直到他從貓眼中看到了女人金色的卷曲長發。
安室透瞬間皺起了眉。
對方沒有再用當初機場那張臉,這點無傷大雅。
他不認為貝爾摩德特意找到他家里是為了展現她的情報實力,對方千面魔女的名聲早就不需要搞這些小動作了,所以想必是有其他原因
a君
波本與蒙特斯私交甚密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去另外兩瓶威士忌、朗姆之外,就連boss也不一定知道,畢竟那位大人不會太過費心關注這種事。
現在貝爾摩德也可以算一個了。
安室透在門鈴第二次響起時,慢吞吞打開了門。
女人風情萬種地撩起一縷長發,媚眼如絲,輕笑道“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會打給我。”
她本等著男人做出警惕的反應,你是誰或者你的目的之類的,但對方只是掛起溫和的假面,禮貌而疏離地詢問“找我有什么事嗎,sverouth”
安室透知道她,這顯然就是對方遲遲不來電的原因,但確實出乎貝爾摩德的意料,她沒有將這份驚訝表現出來,輕輕挑起一邊細眉“讓一位女士站在門外可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不請我進去么,rbourbon”
貝爾摩德坐到a君專座上時安室透眼皮跳了一下,那是一張雙人沙發,一般到陌生地方的時候,人會更傾向于狹窄一些的地方,因此按理應該選擇那邊的單人藤椅才對,不過貝爾摩德顯然不是一般人。
安室透敷衍地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算是一種隱晦的不滿,貝爾摩德明顯并不在意。
“大名鼎鼎的千面魔女找我一個小小的情報人員有什么事呢”這是他坐下后的第一句話。
“一個小小的情報人員可不會認得我。”
“只是消息稍微靈通一點,算不上什么。”
貝爾摩德跟他你來我往說了不少廢話,里面暗藏的試探都被滴水不漏糊弄了過去,看似說了,但其實什么也沒透露,浪費了時間,結果一無所獲。她特意選擇今天就是因為一直呆在這里的蒙特斯出門了,打算在見這個人之前單獨與波本談一會,繼續空耗時間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因此在安室透又一次將話題繞回她的目的上時,貝爾摩德沒有再東拉西扯,而是說出了今日的主題,“你知道白色幽靈嗎”
安室透微微睜大眼睛,“誒,這個是當然了,沒記錯的話,托考依、梅克多還有阿馬尼亞克那些家伙都是死在那家伙手里,這樣有名的人,不知道才奇怪吧。”
極短時間就響亮起來的名號令這個組織前所未有的緊繃起來,也有不信邪的家伙固執到底,精心布置的火力卻只是白費功夫,對方真如幽靈一般穿透進入重重包圍之中,將他殺死。
在短暫的高度活躍后,幽靈漸漸隱匿在暗影中,不再像開始一般頻繁出手,那個名號卻依舊令組織中的人避之不及,說是萬人嫌也不為過,如果說琴酒是清理老鼠的子彈,那么這個幽靈就是指向那些飽中私囊、吃里扒外家伙的尖刀,甚至因為他神出鬼沒的蹤跡、無一失手的戰績、以及只對自己人下手的特質,比琴酒還要更具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