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也曾探究過這位幽靈的真身,那時候不是白色幽靈,而是灰色,最終得到了結論那不是幽靈,而是幽靈們。
這也很正常,畢竟不同于洗凈檔案單槍匹馬殺入組織的臥底,那些敢在這個組織的威懾下動其他心思的家伙,沒有一個會是省油的燈,做這種事之前他們已經明白可能遇到的后果,必然不可能會給殺他們的人可乘之機,面臨嚴密的防衛、層出不窮的陷阱,死亡率當然不會低。
白色和灰色,兩次不同的名號也能一定程度作證這一點。
這是一個由很多人前仆后繼構成的組織,直屬于那位先生,因為人員經常更換的緣故,情報過時很快。
不過在整理過大量信息之后,安室透隱約感覺里面似乎有一個很厲害的家伙,因為從幽靈出現開始,被殺死的人的一部分有著非常相似的特征,其一是現場,刻意燃放的大火燒毀了,其二是時間,對方下手并沒有精心挑選防衛薄弱的時機,反而更傾向于選擇死者在家的時候。
而這些人,無一不是無比棘手的家伙。
不過組織瓦解的時候并沒有逮捕到類似的成員,也不知道對方是逃走了,還是說其實本來就沒有這樣的人。
這都是安室透未來的結論,而在幽靈剛剛活躍的現在,連貝爾摩德,這位boss最寵愛的女人對此也知之甚少。
說起來,白色幽靈這次消失的時間剛好就是a君回國,不過二者應該沒有什么關聯,畢竟以a君當初的水準,幾乎沒有他能毫發無損辦到的現在也是。
而說到白這個顏色,安室透最想想起的是秋澤曜的頭發,不過這顯然也是無端聯想,對方身為警察,白天工作、晚上還要兼職組織的劊子手,未免也太無厘頭了些。
話又說回來了,安室透抿了一口半涼的白水,剛才瞎扯太多,喉嚨難免有點干燥,他抬眼看向慵懶倚坐沙發上的貝爾摩德,“為什么要問這個呢”
“因為我想讓你為我做一件事。”貝爾摩德端起水杯碰了碰嘴唇,在上面留下一個淺淺的口紅印,被她慢悠悠用手指抹開。
如此有恃無恐的態度,并不只是因為她高于安室透的地位,組織內部盡管等階森嚴,但是否聽從上級的命令,還要考慮這位上級的實力、下級自己的意愿、以及二者的派系、是否有靠山等。
貝爾摩德作為獨來獨往的神秘主義者,和有上司的安室透沒有實質性的利害關系。
安室透不動聲色“理由”
對方輕輕吐出一個姓氏“瀧澤。”
貝爾摩德被他發現的那次并未探出什么有價值的情報,顯然這不是對方唯一一次這么干,而是他只發現了這次。
她畢竟是易容大師,安室透也不過是借了對她的了解,以及二者信息的不對等而已,如果貝爾摩德發揮出最高水準,他也很難在短時間里察覺到異樣。
貝爾摩德勾唇微笑“你會背著朗姆做點什么很正常,只有狗才會一心一意對著主人搖尾巴,但做這些的時候還是應該謹慎一點,否則就會像現在這樣不是么”
安室透沉吟良久,在她好整以暇的目光中彎起眼睛露出相當開朗的笑容,“這樣的話,我也有個秘密想告訴你哦。”
貝爾摩德隨意道“你說。”
“我啊,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很吃驚呢,沒想到哪位先生竟然是你”室透聲音堪稱溫柔,短短的幾個音節卻讓斜對面的貝爾摩德神色微變。
“閉嘴”貝爾摩德抬高聲音,意識到自己失態后很快做出調整,卻還是能輕易聽出端倪,“你從哪里知道的”
“抱歉,無可奉告哦。情報來源說是我們這種人的性命也不為過,我還沒有心大到把生命交給一個威脅我的人的程度不是么”
形勢逆轉了。
“嗨、嗨,請務必不要手抖。”安室透抬起雙手,神情無奈,“你也應該有猜到吧,我既然認出你是那位千面魔女,當然不可能什么準備也不做。我死掉的話,這個秘密很快就會傳遍組織上下哦,你也不希望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