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作為日本首屈一指的大都市,繁華之下藏污納垢的地方遠比想象的要多,這里有無數因為各種原因廢棄的工廠、爛尾樓,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哪怕公然鳴槍也無人在意。
此刻正有一場追逐的槍戰正在發生,伴隨著輪胎與地面摩擦出的火花,最前方的那輛淡黃色涂裝豐田險之又險完成了一次漂移過彎,子彈射穿了后擋風玻璃,嵌入座椅。
銀色短發的男人騎著摩托車緊咬其后,他單手控車,車燈開到最大,另一只手拿著一把手槍,不過因為夜晚視野差,再加上路面不平,大多數子彈全部射空了,只在車身上留下了幾個彈孔,車輪倒是毫發無損。
這種情況換彈不方便,只剩下三顆子彈時,他停止了射擊。
他正在追的家伙車技算不上好,那輛豐田已經在多次失誤的撞擊下坑坑洼洼,二者的距離不斷縮小。
自覺勝券在握的男人勾起充滿血腥氣的笑容,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十米的范疇,此刻開槍哪怕閉著眼也能打中。
五月的風仍是冷的,月亮緩緩從云間露了出來,冷然的光線照亮男人兇惡的面孔。
他舉槍瞄準的瞬間,前方豐田的右側車窗降下,從里面伸出一只手,生死間鍛煉出的直覺令他下意識轉動車把,摩托車陡然向斜,子彈在他臉側留下長長的一道血痕。
好準的槍法。
不愧是條子的走狗。
他控制摩托車不斷走位,距離還在縮短,前胎幾乎很快到了與車尾平齊的方位。摩托車綴在豐田左后方的死角,充滿壓迫感的槍擊失去了目標,男人露出冷笑,出手射穿了豐田后坐的側窗。
這種距離射擊車輪造成車輛失控很可能把他也卷進去,所以他打算跳入車內正面對抗。
豐田猛一個擺尾,早有預料的男人輕松避過,正要跳車的時候卻驚愕地發現豐田并未如預料中一樣回歸原本路線。
淡黃色涂裝的車失控一樣轉起了圈。
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砰的一聲撞上了摩托車,后者原地起飛,連帶著銀色短發的殺手也被拋到了天上。
等他灰頭土臉地爬起來,一抬頭就發現了遠處樓上的細小反光。
有狙擊手在那。就是對方射爆了輪胎。
雖然他們的目標是同一個,但在這種情況下可不是同伴,而是競爭對手。
狙擊槍的子彈輕而易舉射穿了豐田的外殼,里面的人不得不開門下車,敏捷地翻滾躲入視野死角。
摩托車的那個是愛爾蘭,突然出現的狙擊手又是誰
萊伊
蘇格蘭其實是a君,他吐了口氣,推出將彈殼倒出來,接著一顆一顆重新填裝子彈,動作不僅不流暢,還顯得有點蠢。
雖然日本的警用也是左輪制式,但秋澤曜幾乎沒用過,開槍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何況換彈了,所以他用得非常不習慣。
但是不得不用。
琴酒沒有要回來的意思,不知道這里面有沒有安室透的手筆,總之現在只能由a君自力更生,此刻的秋澤曜已經等在了命運的天臺,a君如計劃中的一樣帶著一名工具人,假裝被追殺一路前去匯合,現在卻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情況。
那棟樓上的狙擊手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