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赤井秀一,那么和他搭上線的安室透也一定在這。也就是說他用諸伏景光的手機發去的假消息被識破了,對方沒有被他誤導,原本預計的二十分鐘行動時間作廢。
在東京的組織成員,還有誰能在夜間四百五十碼之外擊中行駛中的汽車輪胎。
a君擦了擦車輛失控時磕破皮的額頭,嘴唇緊抿。他其實完全不必大費周章避開那兩個人,因為這次的事件很難和他聯系到一起,動手的白色幽靈不是a君、他偽裝成諸伏景光時也仔細地避開了任何暴露的可能,唯一的疑點只有不痛不癢的a君今天沒有去上課,他可以用逃學在家糊弄過去,也可以選擇不,因為不管怎樣都沒關系。
他只是覺得不能讓安室透目睹這些,好友的尸體、或是一朵伴隨著槍聲的血花。再給他一點時間,a君找來的底層人員就能迅速做好掃尾,等對方收到叛徒已經被解決的消息時,尸體就已經埋在了附近某處的地下。
同時一封來自好友的郵件會基本推翻叛徒已死的事實,這期間甚至不會有時間差。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赤井秀一
一道身影站在天臺邊緣,扎起的白發在月下映出冷然的光澤,他垂眸望向下方荒蕪的街道,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身穿同色立領風衣的男人匆匆而過,他左顧右盼,卻始終沒有抬頭。
不是他。
秋澤曜松了半口氣,認出這個人是卡爾瓦多斯。之所以只松了一半,那是因為這家伙是貝爾摩德的知名舔狗。
他來這里,如果沒有貝爾摩德的示意,秋澤曜是不信的。
沖著白色幽靈來的么
那個女人又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秋澤曜在下方傳來迅疾槍聲時跳回天臺內側,悄無聲息隱藏在幽暗處。
他活動了一下因為低溫而略顯僵硬的手指。
卡爾瓦多斯,主線滿月篇出場的炮灰,愛爾蘭,劇場版原創角色,如果從這兩個人里面選一個殺掉,那當然是后者。所以盡管以a君的實際作戰能力達不到一對二反殺的程度何況還用著一把不熟悉的武器他還是盡可能地將火力集中在了愛爾蘭身上,以防萬一。
他起初挑選這個人,也未嘗沒有直接廢掉的意思,比如半身不遂之類的。畢竟少一部劇場版主角也能也少一點危險,琴酒開著直升機掃射東京塔這種名場面嘶,干脆還是不要出現了。
所以、計劃不比變化。
轟
豐田在苦苦堅持許久后,終于還是被擊穿油箱,在爆炸中徹底報廢。
火光將周圍照亮,兩個因為同樣目的相聚于此的人也看清了彼此的身影,他們顯然互不認識,卡爾瓦多斯不屑地瞥了一眼身形狼狽的愛爾蘭,后者不甘咬牙,但自知受傷的自己搶不過狀態完好的對方,在卡爾瓦多斯的威脅逼視下,他將扔開,雙手舉起掌心向內,示意放棄。
目標已經顯露疲態,即使對方的準頭再怎么好,單發的在密集的火力下也只能東躲西藏,他可不像那個銀發的不知名家伙一樣只帶了一把慣用武器就敢跑來追殺叛徒。
卡爾瓦多斯哼了一下,給手里的裝入新彈。
他追著疲于躲藏的目標來到一處相對完好的樓下,斜前方那棟樓的天臺放著他的狙擊槍,拿不準對方究竟是故意還是巧合,他皺了下眉,果斷扣下扳機,連綿的子彈將目標逼入樓中。
哈,老鼠進入了絕路。
他的嘴角笑意在即將成形時僵住,他聽到夜幕下從后方傳來并且不斷接近的車輛行駛聲,被激素充斥的大腦終于冷卻下來貝爾摩德給他的任務可不是殺人。
等等、可能是白頭發,剛才那個家伙的發色似乎是差不多的銀發,在晚上看起來和白頭發也沒什么區別。一直追著目標到這里的也是那個人、連貝爾摩德的情報都慢了一步,還是靠著抄近路才在這里截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