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名字啊,不覺得很有趣嗎akizaaakira,念起來就像ra一樣。”倒計時歸零,松田陣平踩下油門,車子離弦之箭一樣發射出去,車窗外的景象拉成彩色的長條。
“這樣嗎。”
“也不全是,這個發現是萩在a的入職歡迎會上的提出來的,那家伙酒量差到離譜,一杯就醉過去了,叫他名字也沒反應,反倒是提起a的時候突然說話了,所以就定了這個外號。”想起那時的景象,松田陣平嘴角勾了勾,“你不要看那家伙平常一副冰塊臉,說話一點也不客氣就覺得他是個死板正經人,他本質可是能在聚會上大喊工作就是狗屎的類型。”
諸伏景光
這就有點超綱了。
說實話,他暫時還想象不出來白發警官做出那種事時的畫面。
“不過從那之后,他就堅決不再碰酒了。”松田陣平遺憾道,“還好我當時把那家伙傻笑的臉拍下來了。”
諸伏景光“讓我看看。”
松田陣平從兜里掏出手機扔給他,“密碼xxxx。”
諸伏景光從相冊里找到兩張秋澤曜的照片,一張的背景是光影朦朧的霓虹街道,白發青年面色緋紅,明亮清澈的眼眸倒映著街道色彩,眉眼舒展,唇角彎起,他的目光越過拍照的人,眺望遠方,眼底盛滿溫柔,像是在看一個虛幻而幸福的美夢。
他在高興,這份快樂卻像是春日湖面上薄薄的浮冰般易碎。
諸伏景光下意識劃到了下一張。
這里面的白發警官也是笑著的,不過是皮笑肉不笑,殺氣四溢,看起來馬上就要給屏幕外的人來上一拳。
不管哪一張都算不上傻笑吧。
他默然,然后把手機還了回去。
“秋澤警官他一直是自己一個人住嗎”諸伏景光隱約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難免抱有一絲希望,“他的父母不支持他的職業”
“十一年前去世了。”松田陣平笑了一聲,不帶負面情緒的,“a他對犯罪分子說是深痛惡絕也不為過,逮捕的時候至少揍到半死的程度,你的身份如果暴露了,趁還能說話之前把本職交代出來,我可不想去醫院看你。”
早就暴露了。
諸伏景光苦笑一聲,“啊、我知道了。”
他知道秋澤曜的這種性格,但后者卻和一個跨國犯罪集團的干部交情深厚,安室透沒有告訴他的,另一個a君的曾經想必深有內情。
秋澤曜和a的過去更是連安室透也不清楚。
他很快拉回飄散的思緒,目光投向手機屏幕,代表他們的位置已經接近其中一個紅點了。
松田陣平踩下剎車,兩人下車后步行繼續前進。
這里是住宅區,雖然有些年頭了,但畢竟是獨棟小樓,甚至還帶有一塊草坪,即使是在江戶川區,價格也低不到哪里去。
他們來到其中一棟房前,里面亮著燈,諸伏景光注意到不遠處停放的金屬涂裝的機車,意識到秋澤曜恐怕已經進去了里面。
從挨著草坪的窗戶看進去,可以發現有兩個人站在客廳的兩邊,距離大約三米,中間橫著餐桌。
白頭發的那個手臂平舉,背對著窗戶,槍口對準另一個男人。
窗外的兩人聽到他平靜到冷漠的聲音。
“我當然會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