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槍的情況下,要制服一個沒有防備的成年人并不是什么難事。
秋澤曜一腳踹開房門,將槍口對準里面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對方大概正要換衣服。
他反手將勉強沒壞的門關上了。
“埃德加艾迪,不是你的本名吧”秋澤曜看向這個亞裔面孔的男人。
“那是我現在的名字,我為艾迪服務。”對方冷靜地舉起雙手,“你不是警視廳的那些蠢貨。”
“哦”
“那些家伙沒有你這樣的眼神,他們拿著槍就像觸電。”埃德加篤定道,“你是警察廳的人。”
對方不需要秋澤曜做出反應,繼續道“我知道你是為了那個臥底,他還活著,只有我知道他在哪。”
秋澤曜緩緩冒出一個問號怎么又是臥底
還是說這個臥底和上杉仁是同一個
但是那家伙不是跑了嗎,難不成又被抓了
他不動聲色道“你想說什么”
“如果想知道他的下落,就讓我加入證人保護計劃,給我安排新的身份,我要出國。”
“你還知道證人保護計劃”秋澤曜緩步向前,槍口始終穩穩對準他,無形的壓迫感將他包圍。
“我可以作為證人指控布倫特艾迪,我知道他干的那些事,你們沒有得到u盤也可以起訴他,把他關進監獄。”埃德加吐字清晰,赫然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那位可憐的臥底先生現在恐怕正在老鼠的啃噬中痛不欲生吧,再拖下去我可不保證他的死活。”
“警官先生,你的槍也可以放下了,一直被槍口對著,我緊張起來大腦就一片空白了。”
“你以為我會答應你的條件你以前在意誰的死活你以為我不會開槍”秋澤曜停下腳步,慢條斯理開口道。
“你會嗎”埃德加頓時額頭沁出的冷汗。
對面的那個警察簡直不像一個警察,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眸注視著他,仿佛他不像是個人,而是一頭牲畜一般,冷漠如冰的聲音輕緩吐字,他竟聽出了嘲諷的意味。
“我當然會開槍。”
對方反問“我為什么不會”
“你認為我是公安警察,我有承認么”
埃德加喉結滾動“你想要什么”
“臥底在哪”
“哈。”短暫沉默過后,埃德加嗤笑出聲,“不過是唬人的把式,你有種就開槍殺了我,讓那個臥底給我陪葬。”
“你好像誤會了什么。”秋澤曜向前一步,“我不是公安,但確實是警察,警視廳的,搜查一課是我畢業時的志愿,但我最后去了一個無聊的部門,你知道為什么嗎”
埃德加后退一步“關我什么事。”
“因為他們覺得我對犯人太過殘忍,不夠人道。”秋澤曜話鋒一轉,“你和我算是一類人。”
“什么”他下意識說完,才猛地發現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這場談話的主動權。
“但我比你聰明得多。”白發的警官微微瞇起眼睛,露出稍縱即逝的笑容,“那種快感你也明白吧,將他人的生命玩弄于股掌的感覺,施加痛苦,看他哀嚎求饒卻得不到絲毫憐憫,你上癮嗎”
“你很癡迷。”對方替他做出回答。
“你至今已經殺了上百個人,殺人的感覺令人興奮,不是嗎”
埃德加已經退到了客廳邊緣,他被腳下的拖鞋絆倒,他跌坐在墻角,眼睛卻死死盯著秋澤曜,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
“”都是伎倆,嚇唬人的伎倆,埃德加讀過審訊心理學,他不斷對自己說,對方只是要讓他感到恐懼,逼他就范,不要上當,埃德加,不需要害怕。
“我還沒作為警察殺過人呢,倒是有差點成功的一次,雖然失敗了,但是很有意思哦。我對著人質的心臟開槍。”秋澤曜將槍口對準他的心臟,輕飄飄發出一個爆破音,“砰、地一下,我還以為他必死無疑呢,不過他活下來了,我們加了好友,他叫我秋澤哥,是不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