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沖繩之旅他就提出過這點,不過安室透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明面身份是私家偵探,和警察關系好很正常,而且大大方方在明面上接觸,反而更不容易引起懷疑,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燈下黑。
“啊,說起這個,a君也注意到網上的奇怪風向了嗎”
“因為班里的同學一直在討論。”a君頓了一下,“透哥打算插手嗎”
“不哦,和警察打好關系還可以說是利用,出手幫忙就很難解釋了。”這是作為波本來說,作為降谷零,他打算按兵不動,等幕后之人的身份和目的浮出水面,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這些言論傳播太廣了,動用公安的力量大范圍禁言,反而會起到完全相反的作用,何況公安的力量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調用的。
a君能看出的,安室透當然也明白。他和諸伏景光隱瞞了炸彈出自秋澤曜之手的信息,并且任由警視廳認為抓到犯人也是秋澤曜的功勞之一,否則對方的動機根本無法解釋。
大費周章加入敵人的陣營,劫出炸彈犯,兜兜轉轉結果只是讓警視廳集體搬遷了一會,他圖什么
恐嚇警視廳嗎那么對方報復警察的罪名就要坐實了。
安室透認為對方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后手,如果他和諸伏景光沒有抓住梶浦隼,這個人也蹦噠不了多久,而且說實話,雖然檢察廳已經決定起訴那家伙了,但是終審的結果可能不會那么盡如人意,因為沒有證據能夠表明他參與了上兩場襲擊,協助犯罪時他的手腳也很干凈,最多的證據竟然還是犯人的證詞。
盡管如此,安室透也只能將一切交給國家的法律,他畢竟還是降谷零,不得已的情況沒辦法,這種時候如果再罔顧法律,那他真就要和犯罪分子沒什么區別了。
他關注著網上愈演愈烈的言論,像在看一個威力不斷升級的炸彈,掌握遙控器的人隨時可能按下引爆鍵。安室透不好直接插手,只能迂回找人著重關注最有可能的梶浦隼,目前還沒有結果。
安室透敲開病房門的時候,里面的秋澤曜把病號服穿得整齊,紗布被完完全全遮了起來。
“秋澤警官是在等我嗎”
“沒有。”秋澤曜矢口否認,“打算去天臺吹會風而已。”
能聽到對方親口說他們是朋友就夠了,真的親近起來會很麻煩,畢竟之后還有很多事等著他,關系就維持在現在這個程度吧。
安室透因為他冷淡的態度挑了下眉,秋澤曜并不討厭自己,或許對方已經知道了他臥底的身份,但還是一如既往的疏離,就像蚌類一樣,大多數人都只能面對硬邦邦的外殼,他也是大多數人的其中之一。
這么一想,昨天的情況似乎是他趁虛而入了,對方還處于剛醒來的心理薄弱期。
安室透了一下,決定放棄深究,把手里簡約的便當盒放到桌上,笑瞇瞇道“是我精心準備的病人餐哦。”
他之前給秋澤曜發過訊息,表示他會帶早飯來,所以并不擔心會出現對方已經吃過的情況。
秋澤曜表面冷淡,實則無精打采地道了聲謝。
他昨晚其實沒睡好。
安室透把他醒的消息告訴了他的同事,當晚他的病房就擠滿了人,他們不僅七嘴八舌講了一下他昏迷期間發生的事,還帶來了一個噩耗他的家被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