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秋澤曜人還活著,一直高懸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
安室透放棄隱藏,直接喊了對方的名字“秋澤”
秋澤曜反應很快,簡直就像下意識轉過來一樣,之前受限于角度無法看到的槍身暴露出來,對方兩只手交疊握住槍柄,右手拇指扣在扳機上,大半個槍管埋進口中,饒是如此,他的手也還是在輕微的顫抖。
青年臉色緋紅,這讓他看上去有了些許生氣,一雙藍眼睛也像洗過一樣。
安室透和松田陣平瞬間停下,前者距離秋澤曜也還有三米的距離。
平日里能言會道的高情商在這種情況完全派不上用場,安室透一瞬間想了很多勸人不要輕生的語言技巧,但這些對秋澤曜不會管用,后面的松田陣平開口“他喝醉了。”
這種狀態和之前不能算毫不相干,只能說一模一樣。
安室透低聲問“所以”
他話音剛落,那邊坐著的秋澤曜眼淚瞬間就下來了,簡直就像是聽到他的聲音所以哭了一樣。
那雙蒙了層水光的眼睛望著他們,看上去竟然有點委屈。
喝醉的人行為通常難以預測,有的人喝醉會放飛自我,唱歌、裸奔,做各種平時不會做的事,也有人會安安靜靜,當一個失去自我的呆瓜,秋澤曜是什么類型暫時不能確定,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一個不小心這就變成這個人最后一次喝酒了。
安室透回頭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后者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伸出食指點了點安室透的方向,示意他去。
安室透
其實按理來說,跟秋澤曜關系更好的是松田陣平才對,他本來應該提出疑問,但鬼使神差下卻回過頭,開口道“我有話想對你說,秋澤,我可以過去嗎”
今天和之前的種種走馬觀花一般從他腦海過了一遍,轉眼間拋到腦后,現在還不是考慮其他的時候。
秋澤曜下頜骨上下輕微動了動,似乎是想說話,但被口中的東西阻礙了,他眨了眨眼睛,又是兩滴液體滾落,然后雙手握著槍抽了出來,安室透一個箭步上前握住槍身,基本沒費多少力氣就把槍從對方手中搶了過來,然后用力甩到角落。
事情發展順利得不可思議。
白發青年仰頭安靜注視著他,安室透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顫了一下。
松田陣平留下一句我去查看情況之后,就往里面繼續深入了,安室透沒攔住人,又回頭看向秋澤曜,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這座別墅里有危險嗎”
“沒有。”秋澤曜停頓時間略長,像是原本已經說完,臨時又補充一樣,繼續道,“去三樓。”
只三樓有需要檢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