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牙齒緊咬,嘴里鐵銹味蔓延,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巨大的無力感壓在心頭。
性能優越的馬自達疾馳在路上,半個小時的路程被松田陣平壓縮到十五分鐘,即使如此,距離到達碰面地點也還有三分多鐘,一碗泡面要等的時間不久,可放在這里哪怕一秒也覺得漫長。
他張嘴一口咬上秋澤曜的小臂,咬合肌收縮,牙齒深深嵌入肉里,瞬間就嘗到了血的味道,效果也很不錯,對方幾乎要合上的眼睛立刻睜開了。不讓對方做,結果是自己這么做了。
安室透很快松口,三兩下給傷口包扎止血。他試著說一些秋澤曜在意的話題,案子、罪犯,或者a君喜歡的,游戲、漫畫、貓,對方一一回答,但都阻止不了那雙眼睛漸漸閉合。
松田陣平油門踩到底,專心致志避開障礙物直沖目的地,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還有兩分鐘。
安室透嘴唇上還沾著血,顧不上去擦,他扣住秋澤曜后腦,問“我是誰”
“透哥”
最后的尾音被堵了回去,安室透低頭吻上那兩片蒼白的唇,不是之前單純到極點的相貼,他將秋澤曜用力壓向自己,含住對方干燥的雙唇廝磨輕咬,直到它們重新染上血色。
秋澤曜這時才反應過來,安室透如愿看到他半閉的眼睛倏然睜大,甚至浮現出幾分清明的驚愕。
因為劇烈的情緒波動,這一幕被模糊地傳到了另一邊,a君手指一抖,手機跌到了地上,他顧不上撿,下意識捂住面紅耳赤的臉,連呼吸都被他短暫遺忘。
等等、等等為什么會突然想到這種場面,剛才不是還在擔心在思考的嗎,為什么突然就歪到限制級方向去了
話說只親一下算限制級嗎
那也很不對勁啊
難不成他這么欲求不滿嗎
必須走,立刻走,再繼續下去的話,他說不定就要夜襲安室透了,然后被敏銳的金發大猩猩當場打斷腿。
a君放棄飛機,在機場外面隨便叫了輛車,看了一下地區天氣預報,讓司機送他去最近的沒下雪的城市機場,就算是明天早上才能到也行。
東京已經不能留了。
a君羞恥到爆炸的心情也傳回了這邊,秋澤曜整個人都泛起紅色,像煮熟的蝦一樣,直到安室透退開,幫他擦掉剛才蹭上去的血和唾液,人也都呆愣愣的。
松田陣平從后視鏡看到了,他倒抽一口冷、熱氣“你嘖。”
他決定閉嘴。
安室透臉也有點熱,干巴巴解釋了一句“我是因為不是、情急之下”
松田陣平微妙地有種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你這家伙”
之前不是情話一套一套的嗎,怎么現在像個純情高中生一樣,這可不算是反差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