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符合身份的秋千架就搭在東次殿外邊的一排樹下,地上更是連夜去了青石板,鋪徹上軟土和厚厚的一層綠坪,便是摔了下,也傷不著。
既然都搭起了,玉照然只能勉為其難的坐上去晃蕩上兩圈。
宮里的這秋千架跟玉照前的那不太一樣,比玉照前玩的那了許多,架子用的是通體一色粗重的楠木,別說是一玉照,只怕是一頭大象也能輕快的蕩起。
保守估計還能留給她的孫子用。
玉照等著他推,可這人推的慢悠悠的,還幾乎是在平地移動,玉照覺得,這人肯定沒有蕩秋千。
“你也坐上好不好”玉照膽子大起了,想邀道長上跟她一起。
結果然遭到了拒絕。
他眉頭輕皺,“哪有皇帝蕩秋千的。”
玉照不再理會他,己蕩秋千是十幾年蕩出的本事,不需要宮人推搡,腳尖一蹬,就能輕松蕩起。她不畏,若非擔憂己尚且沒痊愈的心疾,她甚至可蕩到最處去。
每次到處時,她朝著北邊眺望,能穿透面前的錦繡宮墻,望到那片廣闊一望無際的,空澄碧,纖云不染。艷陽掛,明艷的叫人不敢直視。
她看到那走龍飛鳳五脊六獸的大雄寶殿。
那是道長上朝的地方。
玉照想起這,回頭去看道長,“我能看見你上朝的地方,就在那邊,好好。”
她的話語被風刮到四處,也不知身后的道長聽到了沒有。
玉照被風迎著臉吹,由穿的厚實,出門時甚至道長給她套上了斗篷,今看正好,一點兒都不覺得冷。
就連道長昨夜欺負她都忘的一干二凈。
可惜玉照沒放松一會兒,便看見狗兒朝著她跑。
這狗兒長得是快,滿打滿算玉照從撿到它開始,也才剛剛四多月。
雪爪兒已經長成了一只大狗,一只成年的母狗。長得倒是非常俊俏,和小時候的憨頭憨腦肥嘟嘟的不一樣,成年后便顯現出黃狗該有的聰慧敏捷,一雙睛凌厲的很,只有粉色舌頭仍和小時候一般模樣。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也不知四條爪子遺傳了它爹還是它娘,亦或者是基突變,是小短腿。
小短腿也有小短腿的好,看起格外逗樂。
雖是小短腿,可它跳躍能力絲毫不差。
玉照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給她的愛犬起了與眾不且含有深意的好名字。
叫雪爪兒。
它四腳都是雪白,通身又是黃色,黑鼻子,白嘴兒。
黑鼻難聽,白嘴更難聽。
思想去可不是雪爪兒最好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