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來自問題學生的陌生親戚,愿意主動攬活干的年輕人。
這位班主任老師仿佛是遇到了知音,當即就將他所了解的有關吉野順平的信息一一道出。這些看法和學生那里了解的略有出入,尤其是在不好明說的校園霸凌這一塊。
不過,信息本就要多方面收集,評估,整合,分析。吉田寬文套完話,也沒忘了給自己掃尾。也看著快走到吉野順平家附近,他趕緊和對方告別“老師,我來的事情可得請您保密。您是位體貼的老師,一定知道我可不想因為這種事和順平鬧矛盾。”
得到保證后,他腳下一轉,就拐進了巷子里,卸下了那份過分開朗自來熟的熱情神色。黑發的男子高中生靠在墻邊,掏出手機飛快地打出一條短信,然后把兜帽一戴,就插著兜低調地小路繞開原來的方向。
早川秋已經在眨眼的瞬間預知到了十幾分鐘后,即將發生在吉野宅門口的交集。他躲起來,看著那位走得氣喘吁吁的中年男人走到這家人門口,擦著汗等人回來。
不遠處,看上去心情不錯,腳步輕松的吉野順平走回了家,一瞧見那位找上門來的班主任老師,當下就變了臉色。等那位老師迂回曲折地道出了來意,還拎不清狀況地詢問他那三個遇難的“朋友”時,憤怒的情緒點燃了他的咒力。
這個對學生從沒真正深入了解,將霸凌者與被欺凌者一廂情愿地認作“朋友”的老師直面了咒力的威壓。他本不是個富有勇氣的人,在感知到空氣里的壓抑而危險的氣氛,還遭受到了這個一點就炸,不同以往的內向學生的斥責時,腿軟得恨不得當即爬走。
只有同為超能力者的早川秋看到了,一只半透明的水母式神從半空里飄出來,長長的觸手即將隨著主人的命令攻擊而去。
是小咒術師
早川秋心想這個案子雖然被對魔特異課接手了,但看來最終的成果是要拱手讓給咒術高專了。
他在班主任老師倉促逃離后,就從巷子里拐出來,裝作是剛剛抵達現場,但又目標明確的相關工作人員。
“請問,你是吉野順平嗎”早川秋大步上前,看著脾氣發到一半,就被他打斷了的男學生一臉驚詫的表情。
“我是東京警視廳的警官,早川秋。”早川秋從懷里拿出了證件,在他面前展示了兩秒,然后就收了回去。“你涉及到一起故意殺人案件,作為現場唯一的目擊者,警方需要你的協助。”
他特意琢磨了語句,將對方定義到了幫手的位置上,希望這能消減一下對方的排除心理。“鑒于你還沒成年,我需要你在監護人的陪伴下接受調查。”
吉野順平就像是漏氣的河豚,原本高漲的怒火被潑了大水,被澆滅了只留幾縷青煙。他漲紅的臉色慢慢冷卻下來,眼神里不由地開始躲閃,是明顯的虛心。
在聽到還要找他監護人的消息后,還沒找掌握自己新能力的吉野順平,就忘了之前的自信和膽大,似乎怯弱的特質又重新覆蓋到他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