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吉田寬文已經收起了章魚,和早川秋兩人一前一后把吉野順平的來路與退路都擋住了。吉野順平頓時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小,抱著軟乎乎的水母淀月站在原地不動,不知道該怎么才好。
吉田寬文大膽地上前伸手,摸了摸,還戳了戳“你的式神還挺有意思的嘛,就是太弱了。你一點也不會用,新手吧。”
還是早川秋上前踩滅了這絲火星“吉野順平,你是咒術師嗎”
“我不是。”吉野順平立刻反駁。在真人的扭曲下,他并不認為咒術師是什么好東西。雖然從字面意義上來算,這也是再確鑿不過的事實。
“你看得見咒靈,還擁有術式。”早川秋陳述著他所見證的一切“你的咒術是新覺醒的嗎這個年紀的話,有些超齡了雖然上學的話年紀剛好。”
吉田寬文則是收回了手,插著腰道“快把你的式神收回去,讓它好好休息吧。”
他現在又擺出一幅熱心前輩的好心模樣,仿佛把水母玩暈的那個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早川秋暗暗嘆了口氣,把話題拉扯回了正軌上“吉野順平,作為相關事件的負責人員,我必須和你的監護人好好談談這樁事件。”
吉野順平看自己跑也跑不了,本來沉迷于遲來的中二期的秘密驕傲,頓時在現實的打擊下死得一干二凈。他倒是被這一打岔,忘記了自己還心心念念地要維護真人先生,不要連累這位咒術導師的想法。
而就在吉野順平收回咒力,把淀月的招呼接觸了之后,他的母親吉野凪女士就剛好錯過了所有大片場景回到家了。
“哎你們是”吉野凪女士是個有些大大咧咧的人,沒覺察到三人間的古怪氣氛。
“吉野女士,你好。”早川秋熟練地從口袋里掏出了證件。
他的警察身份立即就得到了吉野女士的信任和重視,以及對兒子的憂心。
“順平他,是出什么事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問,臉上是純粹的擔憂。順平是個讓她省心的孩子,雖然沉默寡言,但也會關心她的健康問題來阻止她抽煙。她不愿意想象是自己的兒子犯下了什么需要警察出動的大錯。
吉野順平想要說點什么,但被吉田寬文用一只手壓住了,狀若好哥倆地搭在他肩膀上,實則是限制住了他的舉動。他看出吉野順平的逃避心理,還有揮之不去的對母親的關注,便低頭輕聲說道“你這個笨蛋,沒看到我在給你打掩護嗎就說我是你因為咒術而認識的新朋友如果你不知道該怎么說的話。至于案子什么的,就交給警官先生來處理吧,你只要好好配合就行了。”
“可是這怎么能是說得出口的事情”吉野順平曾經因為咒術的覺醒而興奮過不假,但他不想把這種怪事暴露給他媽媽知道。
“你是未成年人,懂嗎”吉田寬文不解道“只要你不是兇手,其他的事情我們會安排好的。還是說,你對你的母親沒有信心”
“我還以為,你知道她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