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謝謝。”東山小紅翻出了酒精消毒巾,對著窗玻璃上的反光,仔細擦去了臉上的血跡。至于衣領上的那些就沒有辦法了,她攏了攏自己的風衣,把染紅的衣襟壓在下面。
現在他們三個黑漆漆的家伙,看著真像是一伙人了。
伏特加車技了得,穩穩當當又迅速地開到了郊外的倉庫。
雖然說晚上才是進行黑暗交易的好時機,但是這消息實在是太燙手了,所以頭目a再在到儲存著軍火情報的u盤并確認其真實性之后,就立刻聯系了下家。
他刻意甩開了他那些不太聰明的同伙,一是因為人多眼雜,又容易分贓不均;二是因為,倘若他們這支隊伍暴露了,讓那個組織追上來了,他起碼手上還有人可以幫忙拖延一二。
頭目a算是很小心謹慎的類型了,只是他不知道那個把重要信息放在那家小銀行里的組織,其背后的關系網絡到底有多么龐大。
就算在地下世界,黑衣組織也算是很低調的那一類。或者說,它侵入的方式更為高級,在上層社會打開了局面,卻又隱于光鮮亮麗之后。在黑衣組織的龐大網絡上,甚至許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在為誰服務。
這是一家大型的跨國犯罪集團,而不是那些靠些許街頭巷尾的火拼來爭奪地盤的普通黑道。
靠著情報組的人員加急工作,頭目a的位置很快就被推算了出來,琴酒之前看的就是來自情報員的最新消息。
伏特加把車開到附近的時候,頭目a才剛剛來了半個小時。他等候在指定的位置,時刻關注著四周的動靜。
有腳步聲穩穩地傳了過來,頭目a下意識地抓緊了手中的槍。
然后他看到對面走來了一個穿著黑風衣,戴著黑禮帽的男人。對方留著一頭非常不方便打理的銀色長發,手上還拎了一只保險箱。
就是這頭不便活動的長發讓頭目a放松了警惕,而那只保險箱并不是很大,卻重重地垂在對方的手上。這意味著,里面裝的不是普通的紙鈔,而可能是更加貴重的物品。
他正想往前走兩步打聲招呼,卻猝不及防地對上了對面抽出來的槍口。
完了,還是黑吃黑。
頭目a正要抬手反擊,卻被對方以異常迅速地射中了手臂。
正當他想要繼續反抗時,卻看見對方放下了槍,說“抓住他。”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他身后飛快地竄了出來,雙手持刀,一擊廢掉了他的行動力。
等頭目a后知后覺地感受到痛苦,跪倒在地之時,他才瞥見了那個從后面襲擊他的人。那是一個穿著黑風衣的女人,一看就和對面的男人是同一個組織出身。
對方甩去了左手刀刃上的血跡,插回了自己的武裝帶上,而右手則是將刀口對上了他的脖子,這是一個明晃晃的威脅。
如今,他唯一還能動彈的左臂被對方扭在了后面,頭目a又急又氣,卻再也不敢動彈了。
琴酒蹲下身,從他身上搜出了那枚帶著情報的u盤,將它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中。
“跟你交易的人是誰”他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我,我也不知道。”頭目a沒有透露出任何有用信息。
琴酒抬手,“呯”的一聲打中了他的左肩。
劫匪慘叫起來,冒著冷汗求饒。他痛哭流涕地說“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他們只告訴我在這里交易。”
“看來你不肯說實話。”
琴酒壓根就不信他所說的話。一個未知的賣家怎么可能出動這樣一支小隊,煞費苦心地冒著風險,劫掠了整個銀行的庫存做幌子呢而且還是如此有針對性地,有所預謀地從黑衣組織口里奪食。
這樣的膽量,可不是一個尋常的搶劫犯能有的。
琴酒擺了擺槍口,示意東山小紅繼續拷問。他自己則是點起了一支煙,慢悠悠地抽了起來。
東山小紅以往的工作只負責解決惡魔,除掉敵人,而不是拷問。琴酒的命令給她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
不過,藤本月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一條支線所產生的問題。于是,他將其他人的意識鏈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