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許仲康抹了下嘴皺著眉頭:“這不是您和李總兵做主的事么,俺只管聽令行事”。
李過苦笑搖頭:“咱們誆了這盤山驛,冰天雪地的消息不通大概能瞞上個七八天甚至十天半個月的,趁熱打鐵把臺安驛拿下是沒錯,但同時兩個驛城失去聯系,沈陽,遼陽以及錦州那邊必有警覺,那時候兵馬合圍,咱們逃都沒地方逃!”
好像是這樣,許仲康點點頭。
李過又道:“咱們不辭辛苦跑到這可不僅僅是為了誆下兩個小驛城,若因此提前暴露……倉皇而逃,這一番辛苦豈不是白遭罪了”說著攤攤雙手。
許仲康又點頭:“那總兵大人打算如何?”
李過以手指在桌上劃拉著:“盤山距離錦州百多里地,即便那邊感覺此地有些異常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那邊正和塔山劍拔弩張,遼陽距此有近三百里,這兒刮多大的風下多大的雨那邊都是最后才知道的”。
“廣寧,廣寧距此最近!”許仲康眉頭一挑:“總兵大人是擔憂廣寧那邊察覺異常或者得到消息發兵”。
李過點點頭:“此地距廣寧衛和臺安驛都不及百里,兩地若差距異常必會出兵前來查探,但咱們若趁熱打鐵先將那臺安驛也給誆了,所憂則只余廣寧了!”
不不不,宋獻策插話:“少了個臺安驛但又多了個沈陽,莫忘記了,臺安和沈陽相隔也僅百里地,要知道從沈陽去往西南片的信差,探馬皆過往臺安驛,很容易暴露的!”
先生,咱們此番所圖不就是沈陽么,又何懼暴露于他,若發兵出城反倒遂了咱們的愿,否則龜縮城中,咱們又能耐他何!李過笑道。
宋獻策還是凝眉搖頭,自是不懼沈陽一處,可若是其同廣寧前后夾擊,又或聯通了遼陽那邊三面夾擊,咱們只怕偷雞不成舍把米了!
李過收起笑意,皺眉沉思:“先生是要如何?”
“打草驚蛇,再引蛇出洞!”宋獻策一字一句道。
李過似有所懂,卻又拿不定,便道:“還請先生解惑”。
宋獻策輕咳一聲:“為免遭困,咱們要先下手逐個擊破,眼下當需分兵一支趁熱打鐵去誆臺安驛,再分兵一支引廣寧衛出兵,然后伏兵襲之,可懂?”
李過懂了,宋獻策的法子其實很簡單,就是主動將盤山驛這邊出了亂子的消息傳給廣寧衛,那邊必會遣兵來查看,然后打他個伏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挨揍之后再接到什么臺安驛或者沈陽衛那邊出亂子了,都不敢再隨意發兵,這樣李過他們便可再沈陽那邊肆意妄為,不用擔心被夾擊!
至于沈陽那邊,他求之不得其發兵出城,正好直接干他!
事不宜遲,說干就干。
正應了那句打鐵要趁熱,于是李過三人經過間斷的商量之后便制定了一個嚴密的行動計劃。
先以一千兵奇襲臺安驛。
根據先前俘虜口供得知,臺安驛城里的兵力和雜役加起來也不過四百人,便是硬對硬開干以千人兵力的優勢也是手拿把掐,更何況他們根本沒打算硬干,而是繼續實施誆騙,且這次有了清軍的軍服以及各種腰牌,信物,如不出意外應該比拿下盤山驛還簡單。
晌午剛多沒多久,一千騎兵從盤山驛北門風馳而出,領兵的正是那個大忽悠張白常,只不過他此時身著的是阿巴依的軍服。
于此同時,另外三騎身著清兵軍裝的明軍佯裝探馬前往廣寧衛去通報。
在他們離開一個時辰后,許仲康率八百騎緩緩從北門出發,而后掉頭往西行去,不多久消失在風雪中。
盤山驛此時僅余兩百兵力,另有李過和宋獻策坐鎮。
天很快就黑了下去,李過傳令,若有信差,探馬叩門,放其入城,以雜役侍之,無疑則放之,起疑則殺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