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穿越大明已經一個多月,宛如一場夢,可是夢境如此真實,想來卻又讓人不可思議,短短一個月中,從宮中一個籍籍無名瀕死的小太監,霍然搖身一變成了位高權重的東廠廠督,甚至現在總督太原軍政,面臨一場可以改寫歷史的硬仗。
看似不可思議又有些荒誕,但現實遠比電影更精彩更荒誕,常宇因為一個“夢境”得太子寵信,而后崇禎知曉自己時日不多后,各種瘋狂舉動也都在情理之中,以至于才有危難之際常宇受命出京,而后又被破天荒的提拔成為東廠廠督。
這一切有人覺得荒誕不已,甚至沒有邏輯,但換個角度來說,假若你被一個大師預言一個月后將必死無疑,而且每天正在發生的事情完全和預言相同的話,恐怕你比崇禎更瘋狂,會做出更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何況崇禎很多決策還在情理之中,只是多了些殺伐果斷,對朝中那些臣子更加不信任了而已。
至于他火線提拔常宇沒有受到內閣的阻攔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錦衣衛和東廠都是他的家奴,他提拔誰當家奴管家,不需要內閣審批,即便需要,在此時的環境下,他也不會理會,這也是為何他能在內閣就要反了天的情況下,果斷撤掉李國楨等人,重新委任新的首輔和兵部尚書。
他已是走投無路,孤注一擲了。
才有了常宇突然的冒出,突然的被提拔,幸好這個小太監現在所為沒讓他失望反而讓他驚喜有加。
身后便是忙碌扎營的大軍,西邊便是莽莽大山,東邊是蒼茫的荒野,以及正南不遠荒野中段武虎的那支人馬,再遠些便是影影綽綽,那應是十里外賊軍的人馬了。
“將軍,您看廠公大人”不遠處的村子里,牛勇站在一墻角瞇著眼睛看著棗樹上的常宇,身邊幾個親兵覺得很是新奇。
“廠公是一個孤獨的人”牛勇微微道。
不知幾何,常宇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叫他,一個激靈差點摔下樹,他竟然在樹上睡著了。
叫他的是蔡懋德,身后跟著周遇吉等人,他們已經談判回來了。
抬頭看看天色,應是下午兩點左右,常宇伸了個懶腰,縱身跳下,“真會扯呀,扯到現在”。
“嘿,廠公不是說要真真假假么,虛虛實實方可迷惑賊子么,所以口水就多了些”,蔡懋德嘿嘿一笑。
“老大人辛苦了,不知收獲如何”常宇偕同他朝村子走去,周遇吉卻沒跟著,而是和常宇打了個招呼后,帶幾個親兵去視察營地。
蔡懋德的臉色有些凝重了“牛,李二賊甚是狡猾,拉著老夫事無巨細一一盤問,老夫裝腔做勢應付著,偶以不能做主的事,他們便要老夫記下此條,回去請示以此來看,廠公先前預料太過樂觀,五天之期絕難拖延,最多三日,已是極限”
常宇聞言稍作沉默,隨即道“看來要祭出大殺器了”
大殺器蔡懋德一怔,心下嘀咕,難道老夫還不是終極武器么。
“大人速著人回太原把此計說與晉王知,然后明兒讓晉王遣府中長史再來裝模作樣和賊人商談一番,這樣一來可以增加真實度,二來可將拖延之計做的不著痕跡”。
“既然是裝模作樣何必舍近求遠,老夫從太原帶來的隨從尚有未露臉之人,明兒冒充一番便是”蔡懋德道。
常宇搖頭“李巖和那老牛都是心細之人,應小心應付,再者還是那句實實虛虛才是最高境界”。
“既是如此,那老夫親回太原和晉王說與此事吧”蔡懋德才剛進指揮部的小院,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老大人,還是遣人去吧,這來回百里路程,您這身子骨”常宇關心道。
“嘿廠公休得小瞧與我,再者若守的太原平安老夫便是身死又如何”蔡懋德一臉鄭重說道,常宇敬佩之心油然而生,對他抱了抱拳“老大人忠心義膽,常宇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