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沒給你說道么”。常宇笑了笑,開始穿衣。
“言之不詳,說是賊軍已破潞安,其余不愿多說,本王只是疑惑,他既逃了,東南西北哪不能去,怎么就奔著太原來了,巧合的還是吳指揮使親自給護送來的,廠公大人,這里邊是不是有門道啊,合著前幾日吳大人出城專門給本王接親戚呢”
常宇心中一緊,口中便道“說啥呢,王爺您可別給咱家胡亂戴帽子啊,咱家和吳大人怎么能預知賊軍攻打潞安從而提前去接沈王,再者說即便提前知道了沒有皇命咱家也不可能獻這殷勤”。
“那您倒是說說怎么這么多巧合呢”朱審烜嘴角一絲玩味的笑意。
“無巧不成書,天下巧合的事情多了去,咱家前日派吳指揮使東去打探劉賊的東路軍動向,趕巧了,吳大人剛到潞安便遇到賊軍破城,沈王出逃,于是吳大人順勢救了他送與此地,前前后后就這么點事”。
“錦衣衛和東廠番子遍布大明角落,打探情報這種事還需要堂堂錦衣衛指揮使親自出馬”朱審烜笑意更濃。
“賊首劉芳亮的東路軍在東邊所向披靡,所遇州縣皆難當其威,鬧得人心惶惶,當地官員飄揚不定,已無阻敵之心,此時當需一人坐鎮穩定人心,吳大人乃錦衣衛指揮使,威名赫赫他去最好不過,且他在太原也無甚用,所以咱家派他過去”常宇一本正經的說道。
“果真如此”朱審烜斜著眼問道。
“不然呢”
常宇冷哼“咱家午時已派人快馬進京把此事報與圣上便是這般說辭,王爺憑什么不信,且此事屬東廠機密,外人無權知曉,若不看咱倆交好,咱家都不屑說與你聽”。
“咦,咱倆誰給誰了,本王也沒說不信啊,就隨口一問,廠公別往心里去哈”朱審烜一看常宇神色,趕緊過來套近乎。
“少來”常宇撇了撇嘴“你帶了那么多人敢情是來向咱家興師問罪的么”。
“怎么可能”
朱審烜正色道“本王聽聞廠公在這練兵,便想過來切磋切磋而已”。
“你可拉到吧”常宇瞥了他身后的家丁,又朝遠處望了一眼,湖畔便賈外熊正帶著三百金吾衛的精銳在操練。
“你的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朱審烜可不服氣了“金吾衛不也是菜鳥一只么,有何可懼”
“這些菜鳥可是見過血的”常宇笑道。
“且,本王的人也見過血,也沒腿軟過”朱審烜愈發不服氣。
常宇苦笑,人家金吾衛是首當其沖硬抗過羅虎的震山營,而朱審烜的人不過在戰場邊緣撿漏而已,更重要的是他家丁雖然強壯,但賈外熊那三百人馬可都是從金吾衛萬里挑一。
“既然你這么想切磋,那也不掃你興了”常宇說著給屠元一個眼神。
屠元嘿嘿一笑,往湖邊一指“王爺請”。
“孫權,陪他們去玩玩去”朱審烜輕松一笑,對身后一個家丁頭目道。
孫權立刻帶著五十余家丁朝湖邊縱馬而去。
“王爺怎么不去看看熱鬧,莫非還想和咱家切磋一下”常宇見朱審烜并未動身,好奇問道。
“的確有此打算”
朱審烜傲然抬起下巴。
常宇驚的差點掉了下巴,毫不客氣的說單挑的話他能有一百種招式把朱審烜打死,而且是很輕松的那種。
“本王自知拳腳不是你對手,咱們比別的”常宇的神色讓朱審烜收到了刺激,臉色變得漲紅起來。
“比啥”常宇松了口氣,若真比拳腳,真對大舅子下不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