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效鏞疑惑更甚
“大明自太祖制定的祖規,便是無皇帝命令,藩王不得擅離封地,王與王更不可隨意往來走動,所謂王不見往便是如此。
所以周王逃出后寧愿在風雨中躲在樹林度日,也不敢隨意亂跑,奉命之后才去的南陽,小福王也是奉命才去的懷慶府,可是王爺您奉了誰的命來太原的”
朱效鏞頓時愕然“這你”。
“王爺,吳大人救人心切,不忍您王府上下百十口遭賊子毒手出手相救,又因賊子追兵甚急,稀里糊涂就把您送到太原來了,然而好心做了壞事,這事一旦傳到圣上耳朵里,后果多嚴重,皇家最忌諱的事情是什么,您老比咱家清楚的”。
“所以,咱家豈是要的銀子,可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幾百口子的人命啊”
“幾,幾百口子人命,哪,哪幾百口子”朱效鏞一時結巴,話都說不利索了。
“錦衣衛以吳大人為首的幾百口子,您沈王府以您為首的幾百口子”。
常宇長呼一口氣“您大搖大擺的進了太原城,全城百姓都看到了,將來便是想抵賴也抵不掉了,這事皇上若追究下來,吳大人欺君之罪,至于您有什么罪,您心里清楚的很,這一番追究下來,要牽扯多少人沈王爺,這是救命錢啊,現下就需要拿銀子打點,救您,救吳大人的命啊”
“您總不至于看著拼命救下您沈王府一家老小的吳大人因此獲罪下獄吧”常宇一臉苦澀哀求道。
“這”朱效鏞頓時六神無主“你既知曉厲害,當時為何要允我入城”
“咱家當時怎知啊,您入了城吳大人才說與咱家聽,可惜當時為時已晚,全城皆知了”
常宇一臉悔恨擺手“現在您知道為何中午咱家不參加您的接風宴了吧。在想著如何善后此事,這事皇上一旦追究,不只您和吳大人倒霉了,咱家也要受牽連哎,你當時只要沒進城,都還有周旋之地,現在可好了”
“這,這兵荒馬亂之際,乃非常之時,皇上會追究么”朱效鏞已經被常宇忽悠的暈了。
“君心難測啊沈王爺,皇家歷來最防范之事是什么您老比咱家清楚,何況正值動亂之時”。
朱效鏞當然清楚,大明歷代帝王防范藩王比防賊軍還甚。
“可是,我沈王府一脈并非皇家一脈,威脅幾無”朱效鏞還是抱著一絲僥幸,感覺失態不應像常宇說的那么糟糕。
“是的,您不是皇家一脈,并非皇家最戒備那支,但也因您不是皇家一脈,說句不好聽的,時值此時落難可有可無,皇帝何不趁機除掉一個是一個,且還落得王府萬貫家產,要知道朝廷現在可是國庫空虛急需糧餉啊”。
朱效鏞徹底懵逼了,常宇連這種臆測帝心的話都能說出來,這若傳出去可是要殺頭的,但也就是因為此,可見他所言不假。
想想他所說實在又道理,這個時候崇禎完全可以趁機下罪,滅掉一家是一家且能充公一大筆錢,的確是筆好買賣。
空氣變得安靜起來,常宇端坐椅子上,撫弄茶杯不言不語,朱效鏞靠在床頭雙目凝視墻壁不動。
好半天他才出聲“這銀子拿出去如何打點,打點何人且花出去真的能保證沈王府安全么”。
“王爺,這時候誰最缺錢”
朱效鏞一驚,起身端坐“打點他”
大明現在誰最缺錢,不言自明。
常宇微微點頭。
朱效鏞頓時明白了,花錢消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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