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內之事,盡力而為”衛景瑗連忙道。
“那本督就等衛大人的好消息了,衛大人也坐等本督的好消息吧”
常宇這話外人聽著云里霧里,但衛景瑗知曉他話中含義,因為常宇早就暗示過王繼謨的宣大總督要到頭了,補位的極有可能就是他,不過他一直不太相信,雖說常宇東廠廠督,皇帝的親信,但屬于那種突然空降,沒有根底,且眼下他在朝野上下群敵環視,自命難保,還能舉薦自己
再者以衛景瑗這個文官榆木疙瘩的角度來說,他雖欣賞常宇,但并不想讓他舉薦自己,原因很簡單,愛惜自己的羽毛,不想被別人說他和官宦勾結。
“廠督大人一路順風”代王朱傳幾也親自出城相送,因常宇水漲船高,他自然不敢像以前那般怠慢,來不迎,去不送的。
常宇抱拳回禮,微微一笑,卻扭頭看著旁邊的世子道“請問世子殿下,晉王和太子應該都是你叔父輩吧”。
朱貽惻先是一怔又看了一眼代王,這才點頭,輕聲道“是的,廠督大人”
的確,按輩分朱審烜,朱傳幾,朱慈烺是一個輩分,朱貽惻雖和晉王及太子年歲相當,但卻差了一個輩分。
常宇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對諸人拱手告辭,隨即翻身上馬離去。
眼見塵土飛揚,常宇遠去,城門諸人也逐漸散了,朱貽惻卻滿腦子疑惑“父王,那太監剛才問了那話何意”
“禍從口出以后要謹言慎行,他那是敲打你呢你當他還是剛來大同那個小太監啊,他現在是皇帝跟前的大紅人,現在又挾戰功,更是如日中天,你雖看不起他太監身份,但不能有一絲表現出來,否則哼太監都特么的心胸狹窄”朱傳幾冷哼道。
“想我堂堂皇族,貴為一地之王,遇到這種奴才竟然還要忍氣吞聲,這是什么世道”朱貽惻忍不住低聲怒吼。
“閉嘴”
朱傳幾四下看了一下“剛才說的謹言慎行忘記了么”
朱貽惻能否記得住他爹的忠言尚不可知,但常宇卻是記得他了,此子不可深交,甚至有天他若犯在自己手里,絕不輕饒。
倒不是說朱貽惻品行不好,從歷史上來看,賊軍攻城,他上城親自抵御,卻遭姜瓖所殺,不管于公于私應是大義之人,比之那些聞風而逃的藩王們好太多。
但此人自我感覺太好,或者說對太監持有濃濃的鄙夷之心,以常宇這種身份,他都無法很好的掩飾自己的憎惡及鄙夷之態,時不時便不經意的流露出來,這點讓常宇十分的反感。
這孩子看來是被寵壞了,要知道不管是太子,還是晉王朱審烜哪個身份不高過朱貽惻,但這兩人哪個不與常宇推心置腹視為知己,而這毛頭小子竟敢心存鄙夷,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當然常宇也并非朱傳幾所言的那種心胸狹窄,沒事故意尋機報復。
但真有一天,惹了自己,非要他知道疼怎么寫。
常宇心急趕路,一路急行,幾無休息,更無換馬乘車始終和士兵一樣策馬飛奔,讓他意外的是吳孟明竟也始終咬牙堅持,愣是沒叫苦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