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彥跟在后面,心說真是不吉利。
這母女二人,到底盼不盼著父親好
早就有大夫在旁等著,等永順侯被抬到床上,大夫立刻過來把脈診治。
這大夫就是之前給金彥看診的那位。
大夫把脈的時候就在想,一連兩次,都是受涼發熱。
永順侯府大概是看著快過年了,故意照顧他生意的吧。
都是身份尊貴的人,身上穿的都是極能御寒的衣服,就這樣還能凍著
是他們太虛了,還是他們腦子有問題
“夫人,世子,不必驚慌,只需開幾服藥吃上”大夫想說吃幾天就好,但轉念一想,今年他的生意可不算好啊,“只需吃一段時間藥就好。”
管他的,治好了病,再給他補補身子吧。
那些賣不動的補藥,都給永順侯用上好了。
“快去開藥。”柳氏說,“叫下人跟著去,快些把藥煎熬端過來。”
金彥在一邊站著,他身體也不好,從進來到現在,柳氏都沒說給他找個凳子坐下。
“有福,去搬把凳子過來,再回去把我的藥端過來。”
“哎。”
柳氏這才注意到金彥,轉過頭來,一臉心疼的看著金彥,“世子,你也幸苦了,你這病還沒好呢,如今侯爺又病了”
她說到這里,又哭了起來,才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吧嗒吧嗒往下掉,一副全然沒有主意的摸樣。
“哥哥,要不是為了去接二妹妹回來,你們也不會受這個罪。”金文悅來到他面前,和她母親一樣,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他。
金彥只覺得心驚,看著她們的眼睛,就覺得她們眼中黑洞洞的,像是要把他吸進去。
他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柳氏吩咐下人,“快去拿斗篷來給世子披上。”
“一切等父親醒來再說。”金彥說,“大夫也說了,不是什么要緊的病,母親”金彥自己一愣,略微停頓后繼續說“不必擔憂,這里我來守著就好,母親和妹妹先去休息吧,免得把病氣傳給你們。
眼看就要過年,還有許多事情要勞您操持。”
“我不放心侯爺。”柳氏說,“文悅,你先回去休息,我在這里守著你爹爹,世子你也回去吧,你還在病中,如何能讓你守著呢”
往常柳氏要這樣說,金彥覺得就同意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
金彥有事要跟父親說,必須把她們支開。
“母親還是聽我的,府中雜事繁多,萬一您被父親傳染,這侯府怕是連年都過不好,為了侯府著想,母親還是去休息吧。”
這回柳氏聽了勸,“那我就在隔壁,侯爺醒了,立刻派人叫我。”
金彥才不叫她,等她們一走,他就讓端藥回來的有福鎖好了房門。
“世子,這碗是侯爺的,這一碗是您的。”
金彥端起自己的藥,大口喝了。
放下碗,他就把永順侯搖醒了,“父親,起來喝藥了。”
永順侯真的被他晃醒了,只是醒來后人還有些不清醒。
金彥一邊喂藥,一邊小聲跟他說,“父親,您病了,您知道為什么會生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