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個時候。
一大早就坐著馬車出城的金彥,才遇到到永順侯一行人。
他本想直奔梅山,勸說父親,還是讓金玖留在別院。
只是他的馬車剛出城門就壞了,一直也修不好,還是重新叫人回府換了一輛過來。
如此耽誤了很長時間。
加上路上不好走,他到梅山腳下的小鎮時,都已經是下午了。
“世子,好像是侯爺他們。”在外趕車的有福朝車廂里喊道。
金彥掀開車簾探頭出來看。
就看到了躺在驢車上,生死不明的永順侯。
他趕忙跑下車,來到驢車旁邊,見永順侯還有氣息才稍稍放心,“父親父親”
“父親這么會這樣金我妹妹呢”他抓住驢車旁邊的下人,用他的破銅鑼嗓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邊的下人憋出三個字,“侯爺中邪了。”
“你說什么”金彥難以置信。
“到底怎么回事你們不是去梅山的嗎”金彥一拳捶在那人身上,“快說。”
那下人捂著肩膀,老老實實說了昨日所發生的事情,“一出了梅山,侯爺就開始發熱,整個人昏迷不醒,就跟世子您之前的情況一樣。”
“或許,就是中邪了。”旁邊一個下人說,“聽說先侯夫人就埋在梅山。”
那人說話的聲音都發抖了。
金彥朝著他看過去,直接一把將人推到,“都在胡說什么把侯爺抬到馬車上,趕緊回京。”
趕著關城門的點,他們才回到京城。
已經派人先回來報信,金彥帶著永順侯剛到門口,柳氏和金文悅就圍了上來。
“侯爺。”柳氏凄凄慘慘的叫著永順侯,一雙手握著永順侯的手,“您醒一醒啊,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金文悅一邊抹淚,一邊道“那人好狠的心啊,把哥哥害病了還不算,如今爹爹去請她,她居然也把爹爹害成這樣。”
金彥聽到她的聲音就皺起了眉,“父親并不是妹妹所害,他是在路上遇上強盜了。”
“什么”柳氏驚慌道“那離京城不算遠,怎么會有強盜”
金文悅一聽這話,腦子里頓時冒出一種猜測,“那二妹妹呢她是不是被強盜擄走了”
金彥覺得,這人心里就是這樣期盼的。
看她這張不算差的臉,居然包著一副蛇蝎心腸。
金玖也是她的妹妹啊,她居然盼著小妹被強盜擄走。
簡直不是人。
“沒有,父親沒有見到她。”金彥故意含糊其辭,讓她們以為父親還沒到別院就被強盜打劫了。
“侯爺都是為了這個家啊。”柳氏抹淚,“要不然,侯爺也不必大冬天走這一趟。”
金彥看著她。
以往她哭的時候,不管什么原因,金彥總覺得自己做錯了,非得彌補她才好。
現在看她,卻時時在想,她這眼淚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若是假的,那她這說掉就掉的眼淚,簡直可以去做戲子了。
就這樣一路哭一路抬到了正院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