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頭上的汗直往下滴,分明是冬天,他卻滿腦袋的汗。
“我問的你沒聽到嗎”金彥忽然大聲“回話”
管事嚇的一哆嗦,旁邊正想喝茶的永順侯也嚇了一跳,手上的茶盞差點晃下去。
永順侯磨不開面子,怒氣全朝著管事發了出去,他一拍桌子,“說啊”
管事見實在躲不過,抵著頭艱難道“沒封,全部沒封。”
“為什么不封”金彥說,“難道堂堂侯府,還要我母親的嫁妝來填補嗎”
金彥主意著旁邊永順侯和柳氏的表情,見柳氏想要開口說話,立刻又補道“你可知道你現在惹下多大的禍事”
這話柳氏聽的滿臉問號,卻叫永順侯心頭一緊。
永順侯心想,難怪顏氏托夢給彥兒,原來竟是他府中出了賊,在盜用她的嫁妝。
“你好大的膽子啊”永順侯氣的站了起來,一腳踢向管事,“是我府中虧待了你嗎你長了幾個腦袋,敢偷用亡故主母的嫁妝,你想害死本侯嗎啊”
管事躲都不敢躲,任由那一腳踢在自己肩上,隨后又立即跪好,“侯爺,小人沒有偷啊,小人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種事。”
這么大的罪名,旁邊的柳氏又是一副不打算管的摸樣,管事可不敢讓這么大一口黑鍋扣在自己腦門上。
他是奴籍,萬一認下這些罪,等著他的不是殺頭就是流放。
“是夫人”管事豁出去了,“是夫人吩咐我不要動,那些東西也是夫人執意要取出來用的。”
永順侯看向柳氏。
柳氏內心慌張,表面卻不顯,“侯爺莫要聽人挑唆,您是知道的,妾身從來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否則當年也不會不管不顧的跟著您了。”
“既然管事攀咬上你,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永順侯知道這里面有事,但他不想管,“本侯不管誰在當中做了什么,兩天之內,必須把所有東西找齊,封存起來,否則,別怪本侯翻臉不認人。”
永順侯說完,甩袖就走。
金彥余光看到柳氏朝自己看來,立刻追上永順侯,“父親,您干什么去啊”
飯廳就留下柳氏和管事相對。
柳氏抓起桌上的茶盞,砸向管事,“好啊,你倒敢攀咬起我來了。”
管事心中無比恐慌,心中埋怨永順侯做事不靠譜,把他交給柳氏,不是要他的命嘛
“來人”柳氏揚聲,叫來外面等候的下人。
幾個強壯的婦人走了進來,“夫人。”
“夫人饒命啊”管事哀求起來,“夫人放過我吧”
柳氏耳邊聽著求饒聲,目光卻原來越陰冷,“把他的嘴捂住,拖去柴房,不許給他吃喝,不許讓他叫出聲。”
“是”那幾位健壯的婦人,三兩下就按住了管事,解下褲腰帶直接把人綁了起來,塞住嘴拖了下去。
管事雖是男子,可他近些年來沒干過重活,發不出多大的力氣,如今,就只能任由別人拖死狗一般的把他拖走。
柳氏看著身邊伺候她的丫鬟,“去把大小姐叫來。”
“是。”丫鬟也算是見識了柳氏的手段,此刻怕她怕的不行,聽到命令,當即小跑出去找金文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