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彥追上永順侯,“父親英明,只要把東西找齊,想必母親也不會那么怪罪了。”
提到顏氏,永順侯總覺得不安。
或許是他自知愧對顏氏良多,又或許是年前去梅山那一趟,叫他中了邪。
反正,只要是顏氏提出來要求,他就盡量滿足吧。
“彥兒啊。”永順侯拍了拍金彥的手,“等東西都收回來,你再提父親跑一趟梅山,去好好祭拜你的母親。”
金彥點頭。
這件事情處理完了,他當然要去梅山告訴金玖。
等到金文悅趕來,被柳氏摔在地上的茶盞還沒人收拾。
“母親怎么了誰惹您生氣了”
柳氏盯著茶盞鋒利的裂口,緩緩道“到底不是自己的養不熟。”
“他又做了什么”金文悅到柳氏身邊坐下,“我早就跟您說過,即便您待他再好,他也不會把您當成親生母親孝敬的。”
柳氏抬起頭,“他不知發了什么瘋,忽然查起那賤人的嫁妝來。”
她雙手緊握,“不知道他跟侯爺說了什么,現在侯爺逼著我,要將所有的嫁妝找齊封存。”
“封存”金文悅不可思議道“這怎么行呢您不是答應過我嗎,等到我出嫁時,那些東西要全部給我帶走嗎”
柳氏不理會她的抓狂,她自己心里還難以消化這件事。
“答應你有什么用沒聽到現在是侯爺要管這件事嗎”
金文悅不甘心,轉頭就要出去,“我去找他說清楚”
“站住”柳氏問她,“你去找誰說清楚”
“金彥啊,這件事情肯定是他聽了那鄉下賤人的挑唆,所以回來鬧事。”金文悅說,“我得跟他說說清楚,既然是嫁進侯府的人,那她的嫁妝就是侯府的,母親您是侯府的當家人,自然有權利處置。”
“混賬”柳氏罵道“你簡直不長腦子”
金文悅意外的看向柳氏,表情似乎在問,為什么要這樣罵她。
“你當這是什么人家公侯貴族,不是平民百姓,你的那一套,不能在這個府里用。”柳氏說,“我已經把事情全推給了管事,你這樣取鬧,不是告訴侯爺,用她的嫁妝是我的主意嘛”
“我我不清楚啊。”金文悅看著氣急了的柳氏,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
“你那里都有什么,自己去找出來送到庫房。”柳氏深深喘了兩口氣,“這時候別再舍不得了,小不忍則亂大謀,要是讓侯爺厭煩了你,你以后什么都撈不著。”
侯府中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不斷有東西往庫房的方向送。
等到隔天下午,金彥和永順侯去查驗,兩人對著嫁妝單子一項項看,除了當初金彥母親自己帶走的,還有好幾樣東西丟失了。
“這可怎么辦”永順侯急的跳腳,就怕找不齊顏氏會入他的夢。
永順侯轉頭就罵起了柳氏,“你是怎么辦的事好好的東西放在家里,怎么會少了呢你是怎么管的家到底是上不得臺面”
這話罵的重了,柳氏的臉色鐵青,但仍舊垂著腦袋不敢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