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才把人勸下馬車。
柳氏親自扶著她進了屋。
雖說里面的用具都換過,可到底是鄉下莊子,如何比得上她原來住慣的侯府,金文悅進去之后更是嫌棄。
她靠著柳氏哀哭,“他為什么這么狠心我可是他的親生女兒,怎么舍得讓我住這種地方。”
柳氏拍著金文悅的后背,“他如何不舍得,你忘了,梅山那個可從來沒有回過侯府,他不是照樣該吃吃該喝喝,何曾有過擔憂
說到底男人就是這樣,他們覺得聽話了、有用了,才愿意親近,若是一個不順心,就可以立馬推開,到底孩子不是從他們肚子里出來的,他們有什么真心呢”
金文悅不得不歇了回侯府的心,“母親,不能找個好些的莊子嗎這里也太破舊了。”
“哪里還有什么別的莊子,老侯爺膽小怕事不敢屯田,侯府總共就三個莊園,這是里面最好的一個了。”
“母親忘了還有梅山嗎說到底爹就是偏心”
正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柳氏抬手堵住她要說的話。
“是誰來了”
珠兒到窗口處查看,“世子爺來了。”
“你要門口迎一迎。”柳氏轉頭又跟金文悅說,“在他面前你可小心些,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不用我教你吧”
話音剛落,金彥已經在珠兒的帶領下進來了。
見到柳氏,金彥問候了一聲,隨后才說“妹妹這里還缺什么,盡管吩咐下人去買。”
金文悅半低著頭,一副受屈的姿態,站在柳氏身后不說話。
“勞煩世子掛念了,這里到底不是侯府,缺些什么也正常。”柳氏說,“也怪文悅走了霉運,莫名其妙受此難,現在只盼著侯爺消氣之后,能讓文悅回府養病。”
金彥聽著她茶兮兮的話,心底對她們沒有半分同情。
他這次過來,就是想看看這母女兩人又要密謀什么幺蛾子,順道再留個眼線在這里。
“母親,我看文悅就帶了兩個丫鬟一個婆子出來,到底是在外,人手不夠總歸不能放心,我又送了三個小廝過來,就讓他們在外護衛,省的再出之前的事。”
“是,還是你想的周到。”柳氏嘴上雖然這樣說,心底卻責怪金彥不會辦事。
她要是真想讓金文悅住在這里,哪里會不帶小廝。
這就是她故意留的破綻。
她原想,等她把侯爺哄高興之后,再以莊子無人護衛為由,把金文悅接回府中。
這下可好,金彥給他堵上了。
“哥哥。”金文悅略垂著頭抬眼看金彥,可憐兮兮的神色,加上她兩手的傷,倒真是一幅雨中嬌花的摸樣。
金彥關懷道“傷勢好些了嗎”
他面上笑著,心里卻想讓暴雨再大些,打碎這朵噴毒的花。
金文悅的眼淚啪嗒滴了下來,無辜道“哥哥,我實在不懂,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哥,你幫我跟爹說說好話吧。”
“文悅”柳氏佯裝嚴厲道“不要胡鬧了,既然來了就安心養傷,你是什么樣的人你哥自然知道,他肯定會跟侯爺解釋清楚的。”
金彥非常配合的點頭,“我會跟父親說的,你先安心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