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悅先是一愣,隨即發了瘋一般的喊叫,兩只還沒好全的手,不管不顧的朝柳氏身上抓。
柳氏著實是被她的摸樣嚇到了,接連后退,最后干脆躲到了門外。
即便隔著門,柳氏聽著里頭的叫聲都覺得很是嚇人。
好不容易等到里面安靜下來,柳氏才推門進去。
房間里滿地狼藉,珠兒頭發散亂,臉上和脖子上全是抓痕,一臉的崩潰摸樣。
剛才她要是沒有及時退出去,現在肯定也是這副摸樣。
金文悅埋頭趴在桌角上,喘著粗氣。
此刻又過于安靜了,對外界的動靜一概不理會。
柳氏不知道她瘋的如此厲害。
這樣下去不行,得給她找個大夫來看看。
柳氏只擔心又出穩婆那檔子事,所以也不敢找外面的大夫。
想來想去,只有侯府慣用的大夫最保險。
那大夫一貫本分老實,又在侯府服侍多年,總該知道府里的規矩。
柳氏不敢跟金文悅說話,怕又刺激了她,只吩咐旁邊的珠兒,“你在這里務必要看好小姐,今日這樣的失態,以后千萬不能有。”
珠兒很是惶恐,她要是能走,剛才比柳氏還跑得快,怎奈何她是人家的奴婢,只好應是。
柳氏回到侯府后,立刻就派人去找那大夫,下人卻說,大夫下午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府。
這天的中午時分。
白通拎著藥箱進了一間茶館,照著侯府伙計的話,來到了二樓的雅間。
推開門,見到里面的人,白通愣了一下,“趙管事抱歉,我走錯了。”
“沒有走錯。”老趙把人拉了進來,“就是我要找你。”
白通站在凳子前面沒有坐下,“看照趙管事面色紅潤,不像是身體有疾的樣子,怎么那人卻騙我說有病患在等我呢”
“白大夫請坐下說話。”老趙直接把人按在了凳子上,“我要是不這樣說,怎么見得到你呢”
白通把藥箱放到旁邊的凳子上,“趙管事找我到底是為何”
老趙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給對方倒了杯茶,“嘗一嘗這茶怎么樣。”
“趙管事”白通神色一變,“可是小姐身體不適”
他有這一問,老趙倒是把握大了些,“小姐身體好的很。”
白通不想跟面前的人繞彎子,他覺得被人耍了,心里正不舒服,于是打開旁邊的藥箱,從里面取出脈枕,“還請趙管事伸出手來。”
老趙見他如此,便把手放了上去。
“管事身體好的很,往后即便是要見別人,也別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白通說罷,收好自己的東西就要走。
“白大夫先等等,請讓我把話說了。”老趙站起身來跟他告罪,“迫不得已,請白大夫諒解。”
白通見他態度誠懇,才重新落座,“有話快說,我是在別人家里當差的,沒空喝茶。”
“想請白大夫幫個忙。”老趙從身后取過一個藥包,并推到白通面前,“這是一劑補藥,還請白大夫想辦法讓柳氏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