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這盒子里放的是什么,打開給夫人看看吧。”
金彥沒有急著開,而是找到了架上多出來的那個盒子,若不是那盒子是金彥的,還真以為架子上原就有那個盒子。
“母親身體虧空,我先前遇到以為高僧,從他那里求來一種靈藥。”金彥晃了一下手上的盒子,“把這靈藥攪碎放在茶水中一同喝下,可除百病。”
柳氏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世子有心了,這種好東西,我怕用不起,世子還是自己留著吧。”
“萬萬不要說這種話,您怎么會用不起呢,那和尚說了,您已經向他買了一盒,我這不是怕您藥效不到,特意給您再加一盒么。”金彥把盒子打開,往桌上一丟。
站在屏風外的丫鬟,倒吸一口冷氣。
隔著屏風的柳氏并不知道金彥丟了個什么東西,只是聽金彥的話風和丫鬟的反應,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金彥拿起桌上的茶壺,不管茶水冷熱,倒了一杯出來,又拿起盒子里的草,從中間折斷,要放進茶杯中去。
那丫鬟嚇得魂不附體,立刻上前拉住金彥的手,“世子萬萬不可,那是毒藥啊,怎么好給夫人喝”
“毒藥”金彥冷笑著推開丫鬟,“既知道是毒藥,你們為何要拿進來”
金彥把折斷的那根草丟在茶盞之中,又到架子前面,拿出她們剛放過去的盒子,打開后也是和他盒中一模一樣的草。
金彥直接推開了屏風,把那盒草扔到了柳氏身上,“你要作何解釋。”
丫鬟趕緊過去給柳氏收拾,裹著手絹,把掉在被子上的草撿起來。
這時候柳氏才看到桌上是什么東西。
這下她明白了。
她想做什么金彥必然是知道了,可他知道又能怎么樣呢
他不過是世子,她可是侯府夫人,是他的嫡母。
他找不出實際的證據來,即便后院的婆子能為他所用,也不過是個人證,人證是最不可信的。
柳氏毫不在意,甚至臉上露出冷笑。
她太清楚永順侯的個性了,這種事情鬧到他面前去,各說各有理,他必定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么都不管躲出去喝酒。
“世子是來興師問罪的”柳氏斜眼盯著金彥,毫無血色的唇上,隨著她怪異一笑,唇皮裂開一道小口,血液很快順著破口流出來,看起來異常醒目。
金彥收回視線,他現在再看這人,似乎能夠看穿她皮囊之下,就是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蛇。
“你為什么要想出如此毒計來殺我”金彥問,“這些年,我待你不薄,為了你,我當年幾乎背叛了我的生身母親。”
“我為什么殺你”柳氏這一刻豁出去了,“你為什么不問問你自己”她咬牙切齒道“是你殺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