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文悅輕輕的吸著鼻子,用手絹抹著臉上的眼淚,可她注定不想讓永順侯安心吃飯,“父親,我離家許久,沒想到家里變化這么大,有些人都不認識了。”
“你不認識誰”金彥不等永順侯說話,直接問他,“怎么這個家你回來我就待不得了非得全部讓給你們母女”
金彥直接出招,此話一出,叫金文悅傻了眼,什么時候這個木訥的傻子會對她說這種傷人的話了
再說這人吃了火藥嗎,她分明指的是他身邊的那女的,要他這么炸做什么
金彥話中特意說了你們母女,永順侯還記得柳氏是因為什么被趕出去的,他以為金彥是因為柳氏的事,連帶責怪上了金文悅。
永順侯覺得他這種情緒也能理解,便勸道,“瞎說什么呢,你是世子,這侯府以后是你的,在哪里用得著你讓”
永順侯勸了一個,又要怪另外一個,對著金文悅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你不想想當初你是為什么住出去的。”
金文悅心里委屈,埋著頭咬自己的下嘴唇,心里記恨永順侯和金彥,可她從來心里的想法奇怪,恨著恨著,就又恨上了坐在金彥身邊的周郝雨。
永順侯和金彥她都得罪不起,于是她就轉移了放心,想要在周郝雨身上找回面子。
她知道這人就是之前和金彥有婚約的人,也知道她沒有父母,外人傳她克親。
金文悅壓著心里的情緒吃完了晚飯,這一餐飯吃的她憋悶。
終于等到永順侯放下筷子,她迫不及待的對周郝雨說道“不知這位是誰為何坐在我家飯桌邊”
這話問的很是故意,連永順侯都看出來了。
永順侯知道她要搞事了,心里對她的不滿又多了一分,更后悔把人帶回來了。
“什么時候這成你家了”金彥直反問回去,“你是要招婿入贅,將來和我共持永順伯府”
金彥這話說得難聽,永順侯都覺得刺耳了,但誰讓之前柳氏要啥殺他呢,他有情緒很正常。
金文悅被這話堵的臉色煞白,她真的委屈的要哭了,她還沒出嫁呢,父親還在呢,怎么就說這里不是她的家了
她轉頭可憐巴巴的去看永順侯,“父親,哥哥為何這樣針對我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她在了,哥哥就這樣對我了呢”
金彥一個白眼甩了過去,就這還不忘在父親面前敗壞他妻子呢。
“這是你嫂子。”永順侯說,“你一口一個旁人、這女子,誰聽了不生氣也不能怪你哥哥。”
永順侯只說柳氏犯了大錯,不能留在侯府,沒說是她娘想毒死她哥,還被她哥發現了。
畢竟是丑事,永順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就導致金文悅以為她娘還有機會回府。
金文悅站起來,對著周郝雨行了一禮,“是文悅失禮,未能及時拜見嫂子,嫂子莫怪。”
對方都行禮了,周郝雨也不能坐著了,站起來半回了個禮。
“不知道嫂子是哪家千金,之前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