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悅這話,是她慣常用的手段,說一些讓人無法接下去的話,還只說半句,好叫對方越加下不來臺。
可她沒想到,自己的話說出口,居然沒人理她,那位新嫂子,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站在一旁,似乎沒聽到她說話。
金文悅臉上不好看了,要是柳氏在這里,兩人必然是一唱一和叫別人吃虧,可現在這里只有金文悅一個人,她的這種說話方式只會給自己挖坑。
“父親,文悅在京郊住的好好的,怎么就碰上了您”金彥忽略金文悅的話,轉頭跟永順侯說上了。
永順侯這時候似乎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皺著眉頭問金文悅,“是啊,你在外面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出現在酒館呢”
還不是故意找你去的,金彥心里知道,卻特意這樣說,“文悅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孤身一人到酒館去做什么”
金彥心想不就是惡心人么我也會。
金彥的話,叫永順侯想起當初趕金文悅出去的原因了。
這時候永順侯心里就埋怨上金文悅了,他又開始覺得這人是麻煩了。
“說話啊”永順侯一覺得厭煩,對誰都沒有好口氣,當初對柳氏是這樣,對她這個柳氏的女兒更是這樣。
金文悅自覺已經不是之前的自己了,對上帶怒氣的永順侯也沒有慌,而是輕聲道,“哥哥冤枉我了,我哪里敢貿然離開住所,實在是我想念父親,這才不顧危險去找您的。”
又是想念父親,又是不顧危險,倒是符合她們母女已關的說話口氣。
金彥注意著永順侯的表情,看他似乎有些相信,心底便對這個父親更加失望。
其實他心里對父親的期待已經很低了,可每一次永順侯總是能刷新他的下限。
就比如這時候,永順侯永遠能那么輕易的相信這對母女,難道他看不出來她話中的的算計嗎這人就真的這樣沒腦子嗎
這樣的人,居然是他的父親。
周郝雨就在一旁看著,這種家人之間的較量,她一個菜嫁入侯府不久的人,還是不要插嘴的好。
金彥跟著就金文悅之后到“你住的事侯府的莊子,若是想念父親完全可以讓人回來報信,到時候是父親去見你,還是讓人接你回來,自有妥善的辦法,你這樣往大街上跑,若是再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是好”
金彥就不斷的提醒永順侯,長點腦子吧,別玩了她之前在街上被人打了一頓。
現在還敢自己一個人往酒樓跑,明顯是忘了教訓。
永順侯的臉色果然又變丑了,他這人的神色,就在金彥和金文悅的言語較量中變來變去。
倒是叫周郝雨看了個稀奇。
“你實在冒失。”永順侯開始責怪金文悅了,“既然遇過一次麻煩,如何還不長記性”
“父親,我實在想念您啊,自從我離開侯府,就一直沒能見過您。”金文悅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對上永順侯,她此刻的這番做派是完全沒用,“你沒聽到你哥哥剛才的話嗎要是想我,盡可以叫下人回復稟告,是你侯府千金,什么樣的事,要你自己往街上跑你母親這些年都教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