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悅臉色難看,她好不容易自己想明白,以她的情況,得到父親的寵愛才是關鍵。
她壓住自己的脾氣,忍了那么大的委屈,自己去酒樓堵到了父親。
結果父親一經金彥的提示,就開始責怪她。
忍住,金文悅告誡自己,父親不是母親,絕對不會慣著自己,她得順著父親,讓父親憐惜她。
等奪回父親的心,到時候自然能夠收拾金彥。
“父親,不是我不懂規矩,那莊子的人,實在是”
金文悅又開始說半句頭的話。
永順侯看著他,眼底漏出的厭棄,“實在是怎么”
“爹爹。”金文悅換上這個久違的稱呼,“下人們以為您不要我了,別說是幫我傳話了,連飯食都不給我。”
她說到激動之處,眼淚就開始往下掉,肩膀還抖了起來。
周郝雨默不作聲的看著,她感嘆,萬幸她嫁過來的時候,這對母女已經被金彥厭棄,要不然她在內院對上這樣的人,真的會把她惡心死了。
“什么”永順侯這會兒再不喜歡金文悅,那這人也是他的女兒,是侯府千金,他自己討厭沒事,可一個下人欺負到主子頭上,這不是打他永順侯的臉么。
別人的下人他管不著,自己府里的下人,他卻是容不下的,“你說說看,是誰苛待你的”
金文悅抹著眼淚,“女兒也不知道他們受了誰的指示。
我想他們也不是自發這樣對我的,我畢竟是爹爹的女兒,他們這樣對我,也是不顧爹爹的臉面我想他們也不敢的。”
永順侯就吵金彥看過去了,意思非常明顯,就是懷疑金文悅遭受苛待是他的意思。
這可真是個笑話,金彥倒是有想法,可他還沒來得及做呢,這人就跑回來了。
金彥沒有立即回應,金文悅卻在加碼,“我想,爹爹就算不喜歡女兒,也不是叫下人做這樣的事”到這里,她又哭了起來,“也不會是母親的,母親現在都不在侯府了。”
“你是說我了”金彥冷笑道“你們母女還真是厲害,害不死我,又想壞我名聲了。”
金彥直接略過這個苛待不苛待的問題,轉而道“文悅,我真是想不明白,我們雖說不是一個母親,可到底是親兄妹,你未來還要仰仗我,為何非要幫著你母親對付我呢”
“什么對付,文悅聽不懂。”金文悅無辜道“爹爹,我可沒有說哥哥害我啊。”
“你是沒說,可你就是這個意思,至于京郊莊子里的下人到底如何,不能聽你一面之詞。”
“父親。”金彥對著永順侯道“不如把莊頭叫回來問個清楚,若真有這樣欺主的下人,父親也好處置了。”
永順侯原本不想因為這件事把莊子里的人叫回京,管他有沒有錯,把里頭的下人換了就是。
可這會兒金彥開口了,他又覺得把人叫回來問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