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銳的助理端來一個水果盤。
“請。”
“梁總不用客氣,我是來聽故事的。”
梁銳因她的話笑了,不過他的笑容中透著許多無奈。
“蘇小姐怎么沒帶倉鼠”
蘇昕妤吃了一口水果,淡淡道“梁總不會認為一只倉鼠就能為你解去憂愁吧。”
她的話,讓梁銳擰緊的眉心舒展的些。
“好,那我就說了。一切的起因還是因為這幅畫。本來昨天就打算離開,但是往機場去的路上出了小車禍。”
“哦”蘇昕妤打量他。
“不用擔心,一點小擦傷。原本我也沒有放在心上,換了車之后繼續往機場而去。這次新換的車竟然在路上爆了胎。四十多公里的路,換了三輛車,還是沒開到機場。這個時候我就不敢再往前了。我在想這是不是冥冥當中的暗示提醒我此次不能去。你知道,我們在飛機上的遭遇,我現在還記憶猶新。”
所以他才那么惦記她那只能辟邪的財鼠。
“梁總是想把這幅畫帶回去,但是它不肯走。”蘇昕妤毫不避諱的說道。
“對,就是這樣。”
梁銳有種被理解的喜悅。
“畫打開,我看看。”蘇昕妤指了指木匣。
梁銳的助理立刻帶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將那幅畫從木匣里拿了出來。
這是蘇昕妤第二次見到這幅畫。
較之上一次的歌舞升平,這次蘇昕妤看到的是歲月靜好的畫面。
美人低垂著腦袋,臉上笑容很勉強。
但是在其他人看來,這就是一幅提著燈籠值夜的宮廷仕女圖。
“說吧,為什么要待在畫里”
蘇昕妤一出聲,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她。
如果不是見多識廣,梁銳會覺得她精神有問題。
姬夜好奇的看著這一切,不語。
夜班上多了,見到什么都不驚訝。
畫里的女人看向蘇昕妤,是很震驚的神情“你看得見我”
“我還能聽到你的聲音,奇怪嗎”蘇昕妤應道。
普通人當然聽不到畫里的聲音,更不可能看見畫里的人在動。
“你是道士”畫里的女人問道。
“我是誰和你沒關系。”
蘇昕妤推推眼鏡,臉上浮現出和年齡不相符的深沉。
嫻靜勝嬋娟,秀色賽繁花。
她歪在沙發里,淡淡道“只要你告訴我不離開的理由,我就給你想辦法。”
畫里的女人倒是好說話“我也想走來著,但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