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妤微微瞇了瞇眼睛“愿聞其詳。”
隨后,房間里是長達五分鐘的靜謐。
梁銳的助理早就被冷汗浸濕了衣服。
姬夜時刻處在警惕中,萬一蘇昕妤那邊有異常,他能第一時間跳過去幫忙。
好一會兒,蘇昕妤長長吐出一口氣。
“人間不值得,你又何必為了一個男人將自己屈身于畫中,耽誤這么多年修行。要是我猜的沒錯,五百年前你就該飛升了吧”
畫里的女人點點頭。
房間里的幾個男人則是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蘇昕妤的話。
“可惜了,你在畫里待的時間太久,心性成妖,入不了仙界只能成魔。”蘇昕妤玩著手指說道,“飛機上差點害得這幅畫的主人不能到達云州,現在又幾次想害他,你想過沒有,即便你能從畫里出來,也得從頭開始了。”
“可我不這么做又能怎么辦我在找我的東西,汐州還沒找遍呢,他就要帶我走,去他夢里溝通,他一見到我就就那啥而這次,我感到我的東西就在這里,他又不由分說的要帶我走。”
“那啥是啥”蘇昕妤不懂。
畫里的女人咬唇不解釋。
蘇昕妤看向梁銳“前幾天你都做了些什么夢”
“沒什么,就是夜里不能安睡,很累很累。”梁銳臉色漸漸變紅。
蘇昕妤皺眉“干什么力氣活兒了”
梁銳看了一眼助理和姬夜,這種話在外人面前難以啟齒。
“一晚五次春宵夢,不用我的吸取他的精靈之氣,他自己也能把自己給玩死。不要什么都怪在我身上,我真是來找他談正事的,但每次都沒辦法進入正題。”
蘇昕妤聽了畫中女人的話,一臉嫌棄的看向梁銳“原來你眼底淤黑,是因為不節制呀。”
得,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梁銳臉色說不出的尷尬,腳指頭能摳出一棟別墅。
“本能,無法控制。”
半天他才解釋這么一句。
蘇昕妤扭頭看向那幅畫,說道“你運氣也是差到極點,為能看到心愛的男人不惜跑進畫里,結果東西掉了出不來,幾千年后又在人類的夢里被欺負,你這老妖物是不是慘了點。”
畫里的女人又低下了頭“我有悔改之意,你嘲笑我干什么你也不見得有多瀟灑,修煉一千多年不能飛升,卻反而被困在一個凡人身體里,連法術也不能輕易使用,比起我你好不了多少。”
就這么說話的一會兒工夫女人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蘇昕妤不和她講其他,而是說道“東西我幫你找,找到以后離開這幅畫,離開這里,可好”
女人想也沒想就點頭“這是自然。”
蘇醒看看向梁銳“她是一只早已絕跡的洵,動了凡心進入畫中,無奈中途被人陰差陽錯的摘走了發簪,所以出不來了,你得去幫她找。”
梁銳滿臉問號“進得去,出不來”
這只妖是不是菜了點
“什么模樣進去的就得以什么模樣出來,不能有一絲改變。她的發簪不知道被誰惡作劇的從畫里摘了出來。太久遠的事沒辦法查,而且就算查清楚作用也不大。現在重要的是幫她找回發簪,她離開這幅畫,以后你就可以安心收藏了。”
“哦哦,是這樣啊。”梁銳恍然大悟,“那么有線索能嗎”
“她每天晚上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幫他,然后給你線索,可是你每次要么是不讓他把話說完,就把她那啥。要么就是把畫放得很遠,讓她入不了你的夢境。”
“別說這事兒了行嗎”梁銳沒好意思說,他在夢中把這個女人的臉幻想成了蘇昕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