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睨了一眼付長寧,“說你蠢你一點兒都不聰明,看不出來離清宗主在清場嗎”
付長寧目瞪口呆,“”
非凡“不是,你真的覺得林肆一個修士能讓糕點渣給噎死”
驚喜來得太突然,付長寧雙眼發亮,“那林肆有救了”
非凡疑惑又遲疑,“我也不知道。離清宗主是個相當有原則的人,在他的原則之下,我所規劃的所有活路都被一一否定。這個局面上,我想不出林肆的活路。”
付長寧眼中蒙上一層昏暗,亮光瞬時黯淡,“那就是沒救了。”
非凡還是喜歡看付長寧沒心沒肺瞎樂呵的模樣,“如果是輔事的話,也許會有辦法。畢竟輔事智計無雙,是我見過腦結構最異于常人的人。”
付長寧覺得有理,蒲扇往非凡懷里一塞,“你盯著點兒水,我去就來。”
“去哪兒”
“找輔事想想辦法。”
非凡頓了一下,手捂成喇叭狀放在嘴前叫到,“付長寧你清醒點兒。輔事何許人也,哪兒有空搭理你,更不可能會為了你插手合歡宗內斗。”
付長寧早就一溜煙兒跑得沒影。
水燒開,冒了泡兒,頂著壺蓋兒不住地上下晃動。熱氣兒裹著水煮亂濺,幾滴落到非凡手臂上燙得他齜牙咧嘴。
“誒呦握草,開了開了。”非凡手忙腳亂抄起茶壺,邊往回走便嘀咕,“燒得太快了,也不知道他們說完了沒有。我現在回去萬一聽到什么不該聽到的可怎么辦要不立在門口當一會兒門神”
付長寧輕車熟路越過松濤林進了書屋,輔事一如她走時那般坐在原地,執筆在批閱文書。似乎連動都沒動過。
抬眸,見是她,又垂下來。
明窗之下,整個人多了幾分疏離感。
“現在不是我們的時候。”
付長寧道,“輔事,我有事求你。”
毛筆在紙上劃下最后一筆,輔事提起筆桿子,輕放在筆架上,“若是為林肆而來,那你就白跑一趟。能救他的人,只有離清。”
“離清有離清的原則,他救不了林肆。”
“不,只要他想,他就能救。端看他愿不愿意付出代價。”
付長寧“輔事,能不能說幾句人話。這樣說了幾句、又好像什么都沒說的樣子,讓我想打你一頓。你們智囊是不是非得說一半藏一半才顯得自己胸有城府。”
輔事嘴角微抬笑了一下。
有她這般想法的人不少,但是當著他的面說出口的,只有她一個。
“我認為,離清會救林肆。”
輔事向來算無遺策。
打死付長寧都想不到,離清會以那樣震撼的方式救林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