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覺得會對上不能是輔事喜歡我、愛慕我,求著喊著要跟我在一起嗎”付長寧嗤笑一聲,弄出了一張嬌羞的臉,假的不能再假,“實話告訴你,輔事被我禮樂殿殿主的英偉身姿折服,他仰慕我的才華,我看上他的美貌,我們彼此中意。”
聶傾寒面色鐵青,聲音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你是我的道侶”
“道侶”二字十分刺耳。
每一次提到這兩個字,就會讓她回憶起那一天的不甘。
“哈哈哈哈道侶真要算起來,輔事才是我的道侶。”付長寧喊道,眼眶發紅泛酸,分不清是因為氣得,還是委屈,“你大婚當日追著方澄跑了,那時我跟你說我要洞房,你沒回來,我就找了輔事。我們在天子廟顛鸞倒鳳了一宿,什么都干了。”
即使聶傾寒猜到些眉目,但親耳聽到時仍舊心神大慟。腳步不穩,身形晃蕩了兩下。面上滿是哀傷,心像被人拿鈍刀捅了一下,空蕩蕩的,疼極了。
付長寧不介意讓他再疼一些。
抹了把淚,右手抬起慢慢地撫上小腹,一字一頓道,“我為什么會吐你心中應當有數才是。我有身孕了,是輔事的孩子。”
聶傾寒后退兩步。若不是門撐住了他的背,他早就經受不住垮了下來。
“你每一次出現,都是在提醒我,我付長寧自甘下賤,與人交、媾,還懷了一個妖修的種。”付長寧語氣中透著股埋怨,“這段時間我提心吊膽怕被人戳穿,一旦被別人知曉,我好不容易得來的禮樂殿殿主之位也沒了。我有今天是什么人造成的是你聶傾寒”
“所以你恨我”
把事兒全都推別人身上,她清清白白受害者,付長寧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不要臉。付長寧“那到沒有。不恨,一點兒也不恨。就是覺得每次見你都有點兒惡心。”
聶傾寒痛苦地閉緊了雙眼,再睜開時,雖痛但情緒已壓下。
事情已經發生,眼下重要的是怎么解決。
“既然不恨,那就遠離輔事,跟我一同生活。”說話的時候,聶傾寒神色已經平靜,“你依舊是我的道侶。我不喜你的孩子,但看在你的份上,他會是聶傾寒的第一個孩子。”
付長寧目瞪口呆。
“你的孩子我會替你教養,你不用擔心被戳穿,可以繼續做禮樂殿殿主。”聶傾寒的要求只有一個,語氣放得很低,“離開輔事。”
他受不了她跟別的男子在一起,一刻都忍不了。
付長寧傻眼了“你有毛病吧”
突然輔事的聲音從后面傳來,“花蘭青的家事,還輪不到殿主插手。”
輔事立在不遠處,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那兒的。
聶傾寒右手虛握,極寒、暗潮涌動的靈力凝聚在掌心,冷眸看著輔事,殺意盡顯。
輔事邊走邊道,聲音閑適極了,“殿主要對我動手按照規定,花蘭青不能對宗門之人出手,看來今日花蘭青要命喪當場。”
“呵,那你受死吧。”聶傾寒身形一閃,不過是眨眼的工夫,便與輔事眉對眉、眼對眼。
一條手臂“噗嗤”一聲穿過輔事胸口,輔事黑到發青的頭發在身后散開,滑到肩頭。
聶傾寒心中意外,這足以碎山開脈的一掌竟然對輔事沒有絲毫影響。從前只聽說輔事修為高深,卻不知他修為深不見底。
輔事胸膛輕微上下起伏,在笑,側過頭,唇幾乎貼上聶傾寒的右耳,“付長寧不錯,又乖,又潤。我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拋下她,我沒機會得到她。多謝。”
聶傾寒一下子就炸了,左手聚靈,朝輔事腦上拍。
付長寧連忙跑過來抱住輔事,那傷口觸目驚心。
她擋在輔事身前,混沌左眼睜開,呵斥罵道,“聶傾寒,你做什么你憑什么對他動手你要是再敢動他,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