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長寧愣怔不已。他把她安排的妥妥當當,那他呢
“妖修奸污人是死罪,你不要命了”
輔事笑了一下,“我會安然無恙。宗門需要我,他們處理不了的事情須得我來處理。而且,宗門未必打得過我。”
付長寧更加難過了。誰讓她在方澄面前漏了陷,才會害了輔事。愧意似密密麻麻的小螞蟻爬上心頭。
“你在愧疚嗎不必的。”輔事右手虛握成拳支著太陽穴,笑道,“我放任方澄把你我之事宣揚出去。”
付長寧錯愕不已,“你看見她了為什么不阻止”
“先是鏡壁之上,再是玄武大道,你都出事了。三天見面一次,我顧及不到的地方太多。”輔事認真道,視線自然下移到付長寧微凸的小腹,“而且,它似乎最近長得很快,一天一個樣子。我不愿意錯過。”
輔事的話似一道溫熱的暖水緩緩流進心間,這次四肢百骸都是暖的。
付長寧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該怎么回話。支支吾吾避開,去扶小斷指。離近了才知道他傷得有多嚴重,“你沒事吧”
小斷指反手按住付長寧手腕,湊過去,直視她的雙眼,確認道,“你說要給我房子住,會養我,我記得可清了。你不能因為沒了禮樂殿就不認賬。”
小斷指貪婪且唯利是圖,方澄那么一問,付長寧心里咯噔了一下,轉頭就跟人跑這種事小斷指絕對做得出來。
他的反應讓她意外且有一絲喜意。
“認識這么久,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除非你自己要離開家,不然我們一直住在一起。”
小斷指放下心來,把全身重量交給付長寧,靠著她,“我這個模樣是不是太窩囊了”
“誰說的,你拿樹枝抵住方澄脖子時灑脫又帥氣。”付長寧笑嘻嘻道。輔事瞥了這邊一眼,眉心蹙了起來。
手中泛癢,想把小斷指從她身上撕下去。
他的不痛快不是已經從方澄身上尋回來了嗎干什么又擺出這幅臉她沒哪里惹到他吧
突然從天而降一個黃色光球擋在方澄面前。
“住手”來人道。
陰兵如煙散開退避。
弼主皺著眉頭道,“輔事,怎么能掌捆同宗弟子你做得過頭了。”
方澄劫后余生,扯著弼主衣袖就告了輔事一狀,“弼主救我,我撞破了輔事和付長寧的丑事,輔事要殺人滅口,你可不能讓他得逞。”
“是弼主呀,我們好久不見了。”輔事側過頭淺笑道。
宗門上上下下都在談論一個勁爆的事兒,碰面后不聊幾句那事就渾身不舒服,顯得跟不上潮流。
“聽說了嗎前幾天破窗花、除惡瘴、救一城的禮樂殿殿主付長寧懷孕了,腹部鼓起來一片,都顯懷了。”
“我記得付長寧是聶傾寒的道侶吧。聶傾寒大婚之日拋下她去追珠璣仙子方澄,我以為兩人恩斷義絕,原來再續前緣了。”
“續個鬼付長寧在外面找了個奸夫報復聶傾寒,那奸夫還是個妖修”
“啊不可能吧再怎么報復聶傾寒也不至于委身低賤的妖修,這純粹是糟踐自己。”那人一臉不可置信,狐疑道,“而且,她不嫌臟嗎怎么睡得下去。”
“誰說不是呢,付長寧又傻又可憐。”那人壓低聲音道,“你就不好奇那妖修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