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心境還是實力,修煉速度都一日三里。
正如程一觀所說,他的兄長,是他唯一承認的、在他之上的天才。
花蘭青那就是個變態。
“大哥”程一觀從輪椅上跳起來,一路沖過去掛在程一敘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往他懷里蹭。
程爹如夢初醒,亦步亦趨地跟上去。不錯眼地盯著失而復得的兒子,生怕自己又在做夢。
“真的是你,真的是一敘,真的是我的兒子一敘”
程一敘把弟弟狗皮膏藥拉下來,對爹笑了一下,朝著付長寧走去。
程一敘單膝跪地,神色恭敬,“湖心小筑弟子程一敘,見過宗主。”
“啊我”付長寧愣住,石化一樣立在原地,好長時間回不過神來。
瞟向花蘭青,怎么回事兒
一眾震驚詫異的人之中,花蘭青從頭到尾面不改色。
“我是對湖心小筑有信心。袍子,是湖心小筑弟子程一敘。”花蘭青說。
付長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也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得不輕。
“花蘭青,怎么回事兒”
馮汝晴道,“這不怪花蘭青,他是替我出主意。我擔心自己會拖宗門后退,就去求花蘭青想辦法。”
“我找了個替補的外援,程一敘。”花蘭青想了想,補了一句,“為了宗門勝利。”
“找他花了我不少功夫,說服他費了我很大心神。我很操勞。”花蘭青一只手扶著額頭,說,“長寧,程一敘還跪著,你還不把他扶起來。”
“哦哦哦。”付長寧回過神,忙攙扶起程一敘,“快請起快請起。”
“多謝宗主。”
“哪兒的話,是我要謝謝你才對。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付長寧拍了拍程一敘的肩膀,“不說那么多了,親人最要緊。程爹和程一觀都在等你,還不快去見他們一解相思之苦。以后的事情,閑了再說。”
“是,宗主。”
程一觀繼續黏黏膩膩掛在大哥身上,有好多的話要說給大哥聽。無論是修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和爹的瑣事一點點一滴滴、事無巨細,娓娓道來。
程爹立在兩個兒子身邊,一雙濁眼老淚縱橫,嘴里只有一句,“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呀。”
羅浮山一役出了三件大事兒,一件比一件離譜就他媽的離譜
第一件事,湖心小筑結束了息風寧云統治百年的局面,取代它成為天下第一宗門。
第二件事,羅浮山裂成兩半了。像開西瓜一樣。
第三件事,程一敘不但沒死,還是湖心小筑的秘密王牌。
“那只蕭很珍貴,但是不適合你。”花蘭青突然開口。
話說得真難聽。
“是是是,我不通音律,很丟人我知道。難道我不通音律就活該被你和聶傾寒聯手折磨么。”
花蘭青愣了一下。
“裝什么蒜。彈琴擾我清夢的人不是你么,你敢說你忘了這檔子事兒我就敢拿琴弦給你綁辮子。”
花蘭青唇角勾起,笑道,“你不喜歡,扔了就是。沒有必要留著為難自己。”
“這話聽著比剛才中聽多了。”付長寧看向花蘭青,“既然你會好好說話,以后就撿我想聽的說。我的耐性再多,也會有耗完的一天。”
“是,好的,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