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長寧說,“那這樣吧,我替妹妹收下糖餅。你既聽了娘的話,也能如愿把糖餅給妹妹。”
小豆子一聽,可行誒。歡快地把糖餅全塞付長寧手里。
拽了拽經算子的衣領,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兩人離得很近時,輕聲道,“經算子哥哥不管在什么時候都能第一個看見我,我可開心啦,我最喜歡你了。”
“你不是很喜歡妹妹嗎不和她一起玩兒嗎”付長寧說。
小豆子用力點頭,“想。但是我得先回去告訴娘糖餅的事兒,在這里待太久娘會擔心。順便問一下她我能不能和妹妹玩兒。”
人一落地一溜煙兒地跑了。
付長寧感慨道,“安安能有一半像小豆子,我就要高興得上天了。”
一直安靜的花蘭青說,“安安只會像我。”
“就是因為像你才覺得不妥啊”
晚上。
小豆子絮絮叨叨地跟封嬸講今天發生的事兒。說安安的爹娘有多漂亮,經算子有多帥氣灑脫,安安有多可愛,他長大后想娶安安,可是又怕委屈了安安
封嬸含笑聽著,時不時回應兩句,“那你拜入道門吧,闖出一番天地后再求娶安安小豆子,你看什么呢”
嘰嘰喳喳的小豆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安靜下來,皺著小眉頭,隔著木窗望向黑漆漆的院子。
“小豆子”封嬸提高聲音,心提了起來。
“娘,你聽,有人在唱戲。”小豆子耳朵微動,“離得近了些,他在轉身,腰間珠翠玉環碰撞發出清脆亂撞的聲響。”
封嬸嚇得不輕,“小豆子”
希望通過呵斥來小豆子來否認他口中的情境。
“來了。”小豆子說。
一個身穿戲服的男子從頭頂飄過,跳著詭異又玄乎的戲步,口中咿咿呀呀唱著陰測測的小調。他的頭突然在脖子上轉了一圈,目光與封嬸相對。
臉上半截是黑的,下半截是白的。頭戴雄鷹冠,兩根沖天翎毛彎出霸氣的弧度。
“是你,又是你”封嬸幾乎崩潰,拉過小豆子藏在自己身后,“十五年前你就殺了我大兒子,如今又來取小豆子的命。我絕不允許”
黑白臉戲偶人仿若未聞唱著自己的戲,曲目中的表演從不因觀眾而有所改變。
一曲唱罷,翎毛疾射而出扎向小豆子。翎毛上帶著細細的小勾子,一沾染皮膚就深入其中,勾出全身筋脈。
一柄長劍格擋開小豆子身前的翎毛,打得黑白臉戲偶人猝不及防后退數步。
經算子行了一個雅致的禮,“你方唱罷我登場,下一個曲目,戲偶人曲中人散露面目。”
經算子越打越覺得怪異。黑白臉戲偶人身軀宛如一個木架子上套著厚厚的衣服,根本打不到實體;步伐飄忽鬼魅,活像沒長腳;真想看看他那張面具下的臉長什么模樣。
對方很強,兩人一度陷入僵持。
“誒怎么會這樣”經算子逐漸覺得不對。
黑白臉戲偶人抓住經算子一瞬間的空檔,殺招已至。花蘭青彌補了經算子的疏忽,反身擒殺黑白臉戲偶人。
二對一,花蘭青經算子攻守交錯,占盡上風。
經算子忙道,“花蘭青,別殺人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