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比殺人要麻煩得多,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花蘭青想下死手。
“他一招一式與我皆十分相似,我要知道他的來路”
花蘭青頓了一下,調轉劍尖,手柄閃過青色寒光快速點在黑白臉戲偶人眉心、兩肩、心竅處。一掌推出,黑白臉戲偶人如受泰山壓頂,身子擠壓變形,迅速后退數十步。
“啊”一聲凄厲的叫喊后,面具滾落在地。
露出一張與經算子有七成相似的臉。
“大哥”經算子不可置信。
付長寧疾呼出聲,“天子哥哥,怎么是你”
花蘭青“經天子不是已經死透了么”
經天子身子如破布娃娃墜落,經算子忙接住他。
大哥沒死,還殺了九十八名孩子,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花蘭青設了一個術法,畫地為牢將經天子圈禁在經緯樓大堂里。
花蘭青“所有猜測都是憑空捏造,何必浪費氣力。待經天子清醒,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付長寧和經算子兩顆頭湊在一起嘰嘰喳喳,不情不愿地分開。
經算子“我們在商量正經事好不好,拈酸吃醋到這份上也是夠了。”
付長寧和經算子離得近會讓他覺得刺目,原來這種刺目是拈酸吃醋。
他居然也有婦人拈酸吃醋的一天。
“再有一個字不愛聽,我就解了畫地為牢。”花蘭青淡聲道。
解了,經天子繼續癲狂到處唱戲抽人筋脈。
經算子一腳踹開付長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你不是小孩子了,我們要避嫌。”
付長寧反腳踹回去,“你勾肩搭背問我要老婆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
“師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配合我一下嘛。”
花蘭青見不得他們交頭接耳動作親昵,兩人你來我往的針鋒相對也格外刺耳。
“有時間斗嘴,不如想一想,要怎么面對世人的口誅筆伐。”
經天子被人當做英雄敬佩了十來年,可這英雄是個徹頭徹尾假貨假貨才是當年殺了數十名小孩子的兇手,如今卷土重來,更多的小孩子遭了毒手。
經天子是經緯樓前任樓主,也許經緯樓就是以治病救人遮掩禍心的罪惡組織。
付長寧熟讀卷宗,沒人比她更清楚一個深陷信任危機的宗門有多危險。別人輕飄飄一句指責的話,隨隨便便就會被放大成群體意識。而這種群體意識往往伴隨著怒向情緒,情緒一旦失控,下一步就是宣戰
偏偏經緯樓還不占理。這就意味著,只要有這個念頭,任何一個宗門隨時都可以用正當理由對經緯樓宣戰。
經緯樓可以還手嗎
不好意思,不行。
不還手,對方單打你一個;還手,你一個單挑世間所有宗門。
經算子望著“畫地為牢”之中的經天子,擱在劍上的手緩緩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