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在乎是假的。妖賤,人貴。正常人誰跟畜生那個什么。
付長寧對妖也是嫌棄的。
“我欠禮樂殿一個人情。你執意如此,那便依你所言。”花蘭青盯著她的臉,突然道。背后探出無數藕節粗細的觸手,蠕動著,逐漸將一片朦朧光暈遮擋得密不透風。
兩個人在天子廟前裹成一個觸手繭,不分彼此。
腹部冰冰涼涼,微涼指腹有序在畫圖案。付長寧緊張,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去,卻還能分出心思好奇,“你畫什么呢”
“胸腹范圍內的束縛術。你的身子承受不住我,會撐裂。”花蘭青薄唇湊近付長寧耳邊,有一絲轉瞬即逝的惡劣,“低賤的妖修要糟蹋你了,你記得咬緊牙關。”
付長寧脊背發涼,心中直犯怵。
事已至此,后悔不了。
月隨著星夜向晨。
第一縷晨光透過破窗細縫射在付長寧眼皮上,刺痛了眼睛,逼著她清醒。
付長寧眼皮跟灌了鉛一樣沉重,掙扎著睜開。手腳像被巨石砸了,癱軟在干草堆上,一時半會兒抬不起來。
怎么了
她昨天干了什么,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昨夜記憶回籠,付長寧面色煞白。
她勾引花蘭青,跟他做盡了過分的事情。甚至現在腿還是濡濕的。
“醒了。”花蘭青坐在唯一一張空椅上,仰著修長頸項迎著光。下頜線勾出完美的弧度。清俊面容似神無悲無憫。
同樣是與人有距離感。不同于聶傾寒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花蘭青是不可接近,只能頂禮膜拜。
如扇睫毛睜開時,距離感頓時溺斃在無邊黑眸之中。花蘭青又是那個莊嚴的輔事。
“輔、輔事。”付長寧一張口才發現嗓子沙啞得像吞了一斤沙子,急道,“我們的事,別說出去。”
悔死了悔死了,悔得腸子都青了。新婚夜失了身不說,對方還是個妖修。這可比被聶傾寒拋棄還令人難堪。傳出去她不用見人了,拿根繩子上吊去。
花蘭青斂了眸子,修長五指在椅子扶手上點了點,“世人說禮樂殿虎父犬女,付長寧平平無奇。如今一看,傳言不可盡信。你的禮樂很敏銳,甚至敏銳到反受喜服秉燭夜游污染。”
“我被污染了,你很清醒。為什么不推開我。”付長寧語氣很沖,往花蘭青身上撒。她很清楚現在糾結這事于事無補。緩了緩心神,盡量于亂中理清思緒,“輔事,這件事就這么過去。我們當沒發生過。”
花蘭青瞇了瞇眼,“嗯,如果你希望如此,就照著你的想法來。好好修煉,日后你的成就遠非如此。”
花蘭青起身離開。
天子廟雖然設了禁制,但付長寧心虛,害怕有人來撞見這濕亂的場面。
手掌勾過衣服,囫圇吞棗套上。扶著墻,哆嗦著腿爬起來。
雙腿酸痛仿佛是假腿,“吱喲”一聲晃了兩下又重新跌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總覺得會被鎖,莫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