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唱歌
梁延猛地從床上彈起來,睡意瞬間散個干凈,支吾著試探“秦姨你在哪里看到的”
“視頻里,你怎么會在酒吧唱歌小孩子少去那種地方,很亂的。”
和梁延料想的半點不差,秦蓓對酒吧的印象十分不好“新聞上總是報道酒吧里醉酒打架的事,聽話,以后不要去了啊。”
梁延呼擼呼擼頭發,心里一陣掙扎,最后還是決定趁這機會和秦蓓攤牌“秦姨,其實我不是去玩的。”
“不是去玩就好,你在學校里好好讀書,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咱們以后不去那種地方。”
“我是去上班的。”
電話那端振振有詞的秦蓓一下被鋸了嘴“”
“秦姨”梁延試探著叫了一聲。
又靜了好一陣,秦蓓再開口,調門兒降了八個度“小延,我知道你著急還錢,但是你也不能去那么亂的地方上班呀,不安全的,你聽話”
之后的二十多分鐘里,梁延解釋得口干舌燥,秦蓓一律不聽,急得梁延沒辦法,只想找個縫兒鉆進去躲起來。
秦蓓在電話里長篇大論。
溫朗敲門進來時,剛好看到梁延頭鉆在枕頭下,拱著屁股,兩只腳疊著
手機開著免提,秦蓓還在說“小延,你聽我的話,今天就去和酒吧老板說,把工作推了,可不行去那種地方上班。”
溫朗目光落在梁延露出一小段腰背上,脊骨凹成一道小溝,兩個圓巧的腰窩綴在兩側。
溫朗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滑動一瞬,悄無聲息地目光移開。
聽到他進門的腳步聲,梁延從枕頭下露出頭來,碎亂的劉海遮住額頭,滿臉捉急,指了指一旁的手機,可憐巴巴地看他。
溫朗“”
梁延又雙手合十,對著他拜了拜。
梁延知道,現在只有溫朗能救自己,畢竟他和秦蓓周旋這么多年都贏了。
但溫朗不為所動。
梁延捧著手機雙手奉上,虛聲求他“幫幫我求你。”
溫朗目光落在梁延臉上,停了幾秒。
某人頭發被他自己揉得一團糟,毛茸茸地亂翹,小可憐似的望著自己,像一只在外邊惹了爛攤子的貓,自己擺不平,回來找人幫忙。
這只貓平時又倔又驕矜,不愛搭理人,也就只有這時候,能見著他又乖又軟的模樣。
溫朗收回目光,接住他捧在手里的手機,放在耳邊“媽,梁延昨天已經和酒吧簽完合同了,工作退不了。”
“什么怎么這么快就簽合同了違約要賠多少錢我來出。”
“不是錢的問題,萬一酒吧那邊去找學校,他才剛上學,對梁延的影響很不好。”
剛剛還滔滔不絕的秦蓓,熄火了,連著嘆了三聲“誒,這怎么辦”
梁延跪坐在溫朗旁邊,伸著脖子聽得十分認真,心中暗喜,自己果然求對了人
“只能按照合同辦。”溫朗目光剛好落在他白皙的側頸,流暢的頸部線條沒入領口,皮膚瓷白縈繞這潤澤的光,像塊軟軟糯糯的糕點,看上去很好咬。
“酒吧那么亂,小延年齡小又單純,被欺負怎么辦溫朗,你昨天怎么不攔著他”但凡秦蓓生氣,就會連名帶姓叫溫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