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閣說起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是他抽煙的時候,明顯更猛了一點。
一口氣吸完,李月閣又嗆到了,這一次嗆得比較兇,咳嗽了三聲才止住。
紅燈過去,綠燈亮起。
李月閣腳踩油門,開的還是穩穩當當,只是車內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
又開了二十多分鐘,李月閣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名叫月夜光藝術畫展廳的地方。
他將車子停好。
“你把后面這個東西拿著,待會兒跟我一起過去,不過有一點注意。”
下車的時候,李月閣說到這里語氣一頓,等到林源拿好東西,看向他的時候,他這才開口:“里面的人不管說什么話,你都當他們是放屁就好了。”
“有些人說話臭不可聞,沒啥素質,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他們當強盜也好,當垃圾也罷,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做好我們自己就成。”
囑咐好林源之后,李月閣走在前面。
月夜光藝術畫展廳的外門是玻璃自動門,隔著稍遠的距離,林源就能看到里面橘黃色的燈。
整個畫展廳的外墻是一面面的落地窗,恢弘大氣。
到了門前,玻璃門自動打開。
“李月閣,你來了?”
門內,原本正有三五個穿著禮服的男人女人在旁邊的沙發上坐著閑談。
其中一個女人見到李月閣,當即站了起來,面帶笑容,看上去慈眉善目,但是她的眼神給林源的感覺很不舒服。
那是一種很高傲,很有些瞧不起人的目光。
“我們在這里等了這么久,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女人笑嘻嘻的開口,滿眼促狹的味道。
“憐夢,那你這話就說錯了,咱們李大畫家,怎么可能不來嘛,當初他可是我們這一波人里面繪畫造詣最高的,那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拿各種獎項拿到手軟的!”一個男人從旁調笑。
“這一次,是溫嵐的男朋友,哦,不,是溫嵐的未婚夫要和李月閣斗一斗,月閣怎么可能不來,況且,月閣應該是和溫嵐的未婚夫很熟悉吧。”
“那可不是很熟悉嗎?人家以前可沒少稱兄道弟,而且就算這一次不為了溫嵐,也得為了這個月夜光畫展廳而來吧。”
他們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林源站在旁邊,不由得多看了李月閣一眼,稍有擔心。
“還有這位,是誰啊這是?穿的這種發了白的體恤衫也敢跑到這里來?小子,你這是玷污藝術。”
一個人視線扭頭看向李月閣身旁的林源,目光不善。
他們剛剛圍攻李月閣,本想讓李月閣生氣起來,但是李月閣什么反駁的話都沒說,讓他們很有些意興闌珊。
這才扭頭,換了個目標。
“喂,問你話呢,你是誰啊?是搬運工嗎?李月閣給你多少錢一天的,我看你這身子骨也不怎么行,要不然來給我搬點東西,我價格開高點,給你三百?”
趙憐夢笑著說話:“看你傻頭傻腦的,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她這話一出,李月閣眉頭微皺,就要說點什么。
他不怎么介意被眼前這一群人說道,但是見這群人將目標放在林源身上,李月閣就沒法坐視不理了。
可是突兀的,還不等李月閣說話,忽而有一道很認真的聲音開了口。
“你見過鬼嗎?”
所有人猛然一扭頭,視線聚焦,望著手中拿著東西,穿著發白T恤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