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裴凜覺得古怪。他們照雪仙宗修的是無情道,并非合歡宗或一些其他可以靈修的宗門,師尊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后來葉寒說,師尊一定是在考驗師兄的定力,當時裴凜沒放在心上。
哪知下凡界歷練一遭,考驗就來了。
白衣的漂亮少年晃著尾巴躺進了他的被窩,帶著淡淡的酒香,伸出手臂纏住了他的脖子,裴凜低下眼,能看見黑夜中小狐貍溫柔濕潤的眼睛。
讓他想起從前下雨、下雪的夜晚,他會將那只雪白的狐貍洗得干干凈凈,然后裹進被窩,小狐貍覺得暖和了,就會親昵地舔舔他的手,注視著他的眼神也像這樣。
裴凜身體僵硬地沒有動,聽見懷里的少年柔聲問“道長,你們平日都如何修行的,教教我好不好”
狐族天生便有蠱惑人心的本事,蘇漾的聲音溫柔輕盈,像一縷春風拂過心池。
裴凜心跳得很快,面上仍是鎮定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真想學”
小狐貍點點頭,“我想學那個,雙修”
裴凜心跳差點停了。
他立刻打斷,“我們宗門不修這個。”
然后他看見少年身后雪白的尾巴垂了下去,好像有些沮喪從前小狐貍用爪子扒拉燒雞被他發現,將燒雞拿走不給吃的時候,也會像這樣垂著尾巴。還會耷著耳朵。要他摸一摸才會好。
裴凜不由抬手,摸了摸懷中少年的頭發。然后他就見少年在自己掌心蹭了蹭,發頂冒出來兩只雪白的耳朵,好像被摸得很舒服,軟軟地耷著,還抖了抖。
裴凜默默把手收了回來。
少年用雪白的足尖輕輕蹭他小腿,“我不懂,道長教我。”
那一瞬間,裴凜忽然明白,為何有些仙門弟子會被狐妖蠱惑了。
只是他面前這個不是狐妖,是他養過的小狐貍。
裴凜瞥了眼對方露在外邊白玉似的一雙足,默默掀起被子,將蘇漾裹進來。
然后他給蘇漾講了一夜的道法。
講到后半夜時,裴凜看見懷里的人耷著耳朵,明明困得眼皮都要合上了,還很努力地假裝認真聽著。
他的小狐貍好像真的很想報恩。
狐族生來就懂得蠱惑人心,可他懷里這一只,撩他全靠的是天生的本領,實際上可能純情得連與他雙修意味著什么都不知道。
仙門中養爐鼎的修仙者眾多,像合歡宗那樣的雙修宗門也不少見。但裴凜畢竟是凡界寒門出身,在這方面觀念比較保守,在他看來,那是相愛之人才能做的事。
而他的小狐貍知道什么是愛嗎。
裴凜低頭看了看,蘇漾已經睡著了。他伸手摸摸蘇漾的耳朵,睡著的狐貍便在他懷里親昵地蹭了蹭。
于是裴凜又摸了兩下。
他想,蘇漾只是一只狐貍,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作者有話要說只不過想和主人貼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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