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微微蹙眉“玉隱道君,平日待你如何。”
裴凜明白他為何這樣問,但仍是道“師尊待我很好。”
他原本是一介凡界寒門子弟,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一個年幼的弟弟,若非玉隱道君看中將他帶回,裴凜或許根本接觸不到仙門,也不可能修煉到后來的境界。
“最初我入照雪仙宗時,因出身低微,被師兄們歧視打壓,是師尊替我解圍。他破格收我為親傳弟子,授我法術,我將他視作恩人,所以從未懷疑過他。”
蘇漾知道。他在天鸞記憶中看到,哪怕是后來玉隱道君將裴凜視作宗門之恥,命葉寒代宗門清理門戶,裴凜也未曾對他表露出恨意。
可在蘇漾看來,當年的事,有許多疑點都與此人有關。
巧合出現得太多,或許就不是巧合了。
他問裴凜“離開宗門后,你還時常夢見我嗎”
裴凜頷首“彼時我心魔已經鑄成,來到魔界以后仍時常夢見。”
“而且”
蘇漾“”
裴凜抬手,清了清嗓子“后來的夢都是在你。”
蘇漾“”
他耷在發梢的耳朵尖有點紅了。
裴凜余光瞥見,伸手去撥,雪白的耳朵便在他粗糲的指腹下輕輕顫抖,絨毛掃得人心癢。
讓他想起夜里,懷中人的絲綢浴袍褪到了肩頭,兩腿顫抖著,白皙的手指難抑地在他身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痕跡。
那種感覺是夢不到的。
他身上太冷,便點起了榻邊的暖爐。四周是黑的,有橘黃色的焰火跳躍著映在蘇漾的臉上,很美。他能看見狐貍那雙溫柔濕潤的眼睛,脆弱、乞求又渴望的眼神,和淚水。
像一汪溫柔的,春天的湖泊,再堅硬的冰雪落進去也會融化。沉沉地陷入池底,難以自拔。
裴凜收回手指,湊過去親了親蘇漾的耳朵尖。于是原本雪白的耳朵整個紅透了。
蘇漾趴在那里,另一只耳朵也輕輕動了動。
于是裴凜又親了親另一只。
這下兩只耳朵都發燙地耷拉著。
裴凜閉了閉眼,索性伸出手臂,將這只狐貍整個撈過來,壓在池壁上吻住。
他又將心魔放出來了。
蘇漾抬手攀住眼前人寬闊的肩頭,眉眼彎出一點愉悅笑意。他喜歡裴凜冷酷外表下被自己引誘出的癲狂。
像在刀尖上跳舞,帶給他極致的快樂與痛楚。
他早已不是從前懵懂的小狐貍,裴凜也不是從前一本正經的道長,只是曾經深藏的愛意還沒有消散,將他們緊緊鑲嵌在一起。
“裴雪遲。”
“嗯”
“我好愛你。”
“我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漾漾和裴哥兩棟老房子同時著火,就比較喜歡膩歪,大家理解一下qq感謝在1221:18:1320:22: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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