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懷的好事,被個沒通傳突然冒出來的兒子斷了,皇帝本來眉宇間還有些不虞,見他這般態度,想起他身,倒是開懷笑了,毫不尷尬“你這倒是越發沒規矩了。”
“哪里想到能壞了父皇的好事要不現在退回去,父皇繼續”
江熙沉“”
他眼下存在感越弱越好,默不作,垂著眼簾,臉卻不受控地紅了起來。
他之一直盼解禁足,倒是他對他自己眼下的處境毫無清晰認知,他這有狼后有虎的勢態,倒還不如天天閉不出,至少不用時時刻刻擔心自己貞操不保,一天要演好幾場戲,和這個演完暗度陳倉,又要和那個演少戲碼,真正是的那個,偏偏還要演死不相往來。
太累了,走錯一步,他今兒指不定就得帶著一身不知是誰的吻痕回去。
原來守身這么難。
他回去后就閉不出。
難怪蕭景閑讓他不要亂跑,去哪里都要和他匯報。
心思百轉,皇帝惱笑“你這德行,不知像誰。”
“兒臣不知啊,父皇你說是吧”蕭景閑說是要出去,卻是把玩著玉佩,吊兒郎當地坐到了一邊太師椅上,歪歪倒倒懶洋洋的,還不怕死地眼睨著上頭二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滿是好奇和興味。
皇帝當然知他指的是誰,一時惱笑“你這越發膽包天了。”語氣里卻是不自覺流露出了一絲寵溺。
“父皇隨意,兒臣不介意啊,他就是之的未婚妻而已,現在和兒臣毫無關系,對吧,皇嫂”蕭景閑將手里玉甩來甩去,眼睨著江熙沉,眼底卻暗含著一絲陰郁和威脅。
“”江熙沉莫名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只立在皇帝身側,一不吭。
饒是厚臉皮如皇帝,被蕭景閑這么無意一提醒,想起了錯綜復雜的關系,咳嗽一,手倒是松了。
“皇嫂真有魅力,皇兄喜歡,父皇喜歡,”蕭景閑嘖了一,“不奇怪,美人配英雄,天下好男兒是多的是,可能真正擁有皇嫂的,那才是天下第一,父皇猶勝當年,天下第一”
江熙沉剛松口氣,聞言臉越發燙,袖中手無握緊,第一次有了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皇帝被捧得舒服“憑。”
自己兒子總是比個小公子要重要的,至少在外人眼里必須這樣,皇帝和蕭景閑又聊了兩句,皇帝就瞥了他一眼,叫他出去了,江熙沉暗中松了口氣,被趙炳林引著出殿的腳步都顯得有些倉皇急促,失了往的沉穩。
這一太可怕了。
蕭景閑回頭悄悄望他一眼,眼底郁色越發濃重,下一秒對上皇帝,卻一臉笑。
天黑了,江熙沉在轎子里,還心有余悸,他怎么想,意愿如何,在皇家人面無足輕重。
成年人的界里,沒有完美只有取舍,他早就想過,什么是他要保的,什么是他隨時可以犧牲的,清晰地分別類了,貞操絕對在隨時可以犧牲這一類里,可眼下有了蕭景閑
可要保的東西多了,就要舍去新的東西,譬如安全,譬如金錢
他真的在一個讓自己騎虎難下、里外不是人的時候,和個不該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了。
江熙沉你個糊涂。
江熙沉想想都有些后怕,蕭景閑和他都不是拘泥于小節之人,當初蕭景閑就不介意他是不是只有他一人,自己不介意他有沒有和別人做過就是如此。
如果他和蕭景閑只是普通人,他可以介意,因為介意對各自沒有什么危害,可是他和蕭景閑這樣的身份,這樣的處境,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屬不易,又何談什么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