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相同和過于不同都不好。
蕭承允道“那你可討厭本王”
薛景閑嘆道“那自是討厭得緊。”
眾人愕然,心驚膽戰,蕭承允卻忽然大笑“你倒是有趣,快坐。”
他冷眼看向薛靜遠“薛家的大公子未免太過小心翼翼了,本王只是同他開個玩笑,你反應這般大,倒像是本王小肚雞腸了。”
薛靜遠心下恐慌,就要告罪,蕭承允越發覺得掃興,直接叫他坐到眼不見的地方去了。
江熙沉回頭暗瞥了眼薛景閑,眉頭微蹙,心中生出些許疑竇。
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次薛景閑都能化險為夷。
三皇子被他哄得心花怒放,蕭承允居然也
江熙沉走了會兒神,那邊蕭承允已經立了規矩,說是讓在場諸位品鑒,若是誰認出了,說出了他們的來由,便重重有賞。
這無疑是才子文人展示自我的好時機,說不定討二皇子歡心,便被他收入麾下平步青云了,畢竟二皇子的人把持著吏部。
人一個又一個踴躍上前,江熙沉皺了下眉,莫名想起了之前在蕭承允書房外,無意聽到的幾句話。
先前周元正的死,其實到目前為止,可能的后果都沒有顯現。
周元正肯定是向二皇子告密了的,至于告了多少,他不知道。
但周元正暴斃,二皇子定然是知曉肯定和那個流氓脫不了干系的。
倒不是說想殺周元正的只有一個,只是時機指向性太強了,再加上朝廷命官,怎么可能沒有貼身保護的,輕而易舉就能殺了他,能做到的沒幾個。
二皇子肯定一想就想明白,是周元正暴露被清理門戶了。
那他不該有所舉動回應么
他記得,周元正的小兒子是二皇子極為寵愛的一個側君,二皇子不為丈人討點公道么
就算他輕情薄情不把后院人當回事,那人如此雷霆狠辣絲毫沒給他留面子的舉動,沒有一點激怒蕭承允么
蕭承允會不會想報復,或者還想和他合作,但要震懾一二
那書房里那番對話
二皇子是知曉那個山匪的府邸的,更知曉周元正床底通往那個府邸。
他上次就是那么被周元正引著進來的。
江熙沉的心驟然沉到谷底。
莫不是派人悄無聲息去查探一二,抓他的把柄和他談判威脅他
想到這個可能,江熙沉立即起身,朝上首道“王爺,熙沉近日偶感風寒,這時辰該問書童吃藥了。”
蕭承允本就見他有些憔悴,大約是沒休息好,不疑有他“那你快去,身體要緊。”
一富貴公子諷道“怎么一到賞鑒古董就走了莫不是怕認不出丟人”
江熙沉并不辯駁“熙沉深居閨閣,自是認不出,讓諸位見笑了。”
他話畢便離了坐。
薛景閑坐在那兒心不在焉地飲著酒,見江熙沉出去了,淡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想周元正和二皇子的事。
他先前那番試探,無非是想弄清楚,周元正到底有沒有告訴二皇子自己是太子黨余孽,和老騙子有勾結。
蕭承允的反應很顯然,并沒有。蕭承允并不知道。
周元正到底沒糊涂透徹,再如何貪慕名利,也知曉富貴只有在有命享受的時候才有意義,并未告知關鍵。
那他還有不少余地。
江熙沉一出去,立刻叫來管家,壓下心中焦急低聲道“鳥帶了么”
管家愣了下,意識到他問的是什么“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