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有必要的話,她也不是不能夠和荀子一起罵徒弟啦。
她在心中如是的想著。
哦,補充一句,只要被罵的那個倒霉徒弟不是她親哥。
荀子是真的因為當年見到小姑娘特別乖巧,孩子彼時又是心是如個稚傻子子,所以對小姑娘有一種特別厚的慈愛加憐愛濾鏡。
故此,在李曦前來拜托他能不能夠教導一下劉季與蕭何的時候,荀子沒什么猶豫的就直接同意了,收下了劉季與蕭何兩個小徒弟,班長人給震驚的瞳孔地震。
然后自此再度深陷文學地獄。
劉季這條小咸魚直接就給自己戴上痛苦面具,幽怨的看著小伙伴蕭何,悲憤道“為什么你學的東西就比我少”
蕭何冷靜道“那大抵是因為我沒有一顆想投軍的心”
劉季,卒。
而時間就在劉季與蕭何兩人的繁忙與痛苦的不間斷學習之中度過,轉眼時間便步入八月的下旬。
接近秋收季,因著還記得之前李曦曾經與自己講過的蝗災一事,所以嬴政在月初的時候,便向各地下達命令,秦國各郡各城要做好搶收的準備,以免在蝗災發生以后,一年的辛勤勞動付諸東流。而一個國家,若是百姓窮苦,那么王勢必也不會富裕的起來。
而在嬴政下令讓秦國各地注意農事的時候,李曦同時也是給櫟陽城中的櫟陽令寫了封信,是讓他將那些個在天下列國行商的或販紙,或售琉璃的商人們準備收網回國因為李曦心中也捏不準出現在始皇本紀中的那句寥寥三個字的“天下疫”這里的天下所指的范疇究竟是涵蓋了哪里,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個天下肯定說的不單單是秦國,如若不然的話史記之中也不會記載“天下”二字,而是直接該寫作為“秦國疫”,或者寫為這種本身就帶有國家范圍指向性的“民疫”。
而古代之中的疫病往往大多都是具有著急劇性的傳染性,所以還是盡早的將那些外面經營著紙張和琉璃的商人喚回秦國。
即便李曦實際上也不能夠確定這天下疫中的“疫”所指代的究竟是什么病,因為史料之中也沒有詳細的記載,但是既然這是天下范圍的情況,終歸將自己人全都喊回家,到時候方便一起控制隔離,然后再尋求解救之法。
而就在嬴政將這一命令頒布下去的不久之后,咸陽城里迎來了一批不請自來的衣著舉止極為奇怪的“特殊的客人”。
李曦在見到這些人的時候,委實心中是驚訝了一番。因為這些落在百姓們眼中衣著舉止奇怪的人在她的眼中倒并不算是太過陌生。
頭頂剃度,身披袈裟,每個人隨身攜帶著舍利子,看著這些在深夜之中,他們那晶瑩剔透的腦門仿佛會發光的疑似是來自印度的和尚們,李曦的心中是真的有些發懵。
因為在她的記憶之中,佛教傳入進來應當是在兩漢的時期,而絕不是嬴政還未統一天下的戰國末期。
不過很快的她就知道為什么佛教是兩漢時期才傳進來的了,因為嬴政在聽說了咸陽來了一伙傳教,而且好像還妄圖在咸陽建立寺廟,供奉他們的不知道什么的“釋迦牟尼”讓人對其頂禮膜拜之后,就直接冷笑一聲,讓蒙恬帶人去把這些在他眼中看來,不過全都是一群神棍,還說著一口鳥語,正常的人話都不會說幾句的家伙全都抓了起來,打入大牢,關進小黑屋。罪名,妖言惑眾。宣傳妖教,蠱惑人心。
之后又在李曦的“與其在地牢里關著,白白的讓他們吃白飯,不如直接把他們送去邊境修補長城干活還能發揮點最后的價值,或者送到鄭國渠那邊也不錯”提議之下,覺得李曦說的真有道理,就這么白白的養著他們,自己的確是虧了的嬴政把這伙兒前來秦國傳教的和尚們全都送去當了勞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