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說要給太宰治買衣服,結果買回來一堆小裙子。
森鷗外一臉無辜“太宰,要不你將就一下”
太宰治面無表情“森醫生,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試試吧,很好看的。”
“”
很好,梁子就這樣結下來了。
兩人就這樣互相埋汰,缺德互損了一個月,直到今天。
森鷗外搖了搖手中的試管,眼睛觀察著其在陽光下的變化。
“我馬上就要去前線當軍醫了,太宰。”
所以沒必要收拾了。
回頭看,太宰治正極為無聊的在沙發上打滾,頭上的軟毛被他折騰的咋咋呼呼的。
“前線”
“嗯,不是說了嗎,我是待任軍醫,之前的軍醫意外死了幾個,急需人手。”
“哦哦哦。”太宰治聽上去并沒什么多大反應,“所以森醫生是要帶我一起去共赴黃泉”
森鷗外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太宰,我不會死,你也不會。”
“那可說不準。”
森鷗外聽了,也不辯駁,只是倒“去之前,我帶你做個檢查。”
“如果檢查發現我只能當溫室里的花朵呢”
“那就更要去野外鍛煉鍛煉了。”
太宰治極為不爽的鼓了鼓腮幫子,小聲道“奸商。”
聲音雖然不大,但正好森鷗外可以聽到。
于是他走過去薅了薅小孩手感很好的頭發,在心里默念三遍我沒有虐待兒童,心情果真變的舒暢了。
果然做人就是要學會自我欺騙。
自我欺騙完成后心情很好的森醫生愉快的開始收拾行李。
太宰治背過身去,躺在沙發上側臥看著自己居住了一個月的地方。
這里有爐火,可以在寒冷的夜晚點燃,讓他不再那么寒冷。
有好吃的食物,他在這里第一次吃到螃蟹罐頭的味道,而不是小時候廉價的米,亦或者是孤兒院讓人嘔吐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爛糊糊。
也有雖然另有所圖卻對他還算不錯的森鷗外。
心臟不再經常抽痛,也不會被凍得呼吸不暢。
但他卻并不感覺到開心,也沒有感受書本里所說的幸福感。
似乎無論在哪里都一樣,都一樣茫然,一樣無措。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太宰治伸手,陽光穿過玻璃,透過他的指縫,落在他漂亮的鸞色的眼睛里,鸞色是很溫柔的顏色,但偏偏是太宰治擁有他,所以也顯得孤寂。
他收緊手掌,卻沒能握住他的光。
森鷗外回頭,看著太宰治,一臉十分痛惜的樣子。
即使太宰治思考人生入了迷,即使他并不想搭理這位無良醫生,但還是受不了他熾熱的視線。
回頭無奈道“森醫生,你有什么事情嗎”
森鷗外十分虛情假意的擠出幾滴眼淚,從柜子里取出幾套小裙子,一臉哀傷。
“太宰君,你真的不試試嗎很好看的,今天不試,離開以后就沒機會了。”
太宰治“”
他討厭蘿莉控,尤其是某位為了滿足自己的奇怪癖好而男女不分的黑心醫生。
“太宰君”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