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彭格列總部,坐上密魯菲奧雷的車。回程的路上,入江正一一言不發,靠在后座的軟椅靠背上閉目養神。
桔梗坐在副駕駛上,通過后視鏡看著面色平靜的入江正一,顧忌著旁邊的司機,也沒開口。
兩位上司都不說話,司機更不敢說什么了。車就這么沉默著一路開回了密魯菲奧雷。
到了密魯菲奧雷的總部門口,車一停下,入江正一適時地睜開雙眼。桔梗率先從副駕駛下車,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入江正一看了他一眼,碧綠色和青綠色的眼眸相接,一觸即分。入江正一下了車,面對著從密魯菲奧雷總部里出來迎接他的下屬。汽車從他們身后悄無聲息地開走。
“入江大人。”出來迎接入江正一的下屬身姿挺直,目露期盼。
入江正一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這次跟彭格列的和談很順利。”
雖然屬下很快就恭敬地低下了頭,但是入江正一并沒有忽略屬下眼中流露出的喜色。
果然,沒有人會期待戰爭的。入江正一的神色緩和了些,示意屬下不用繼續跟著了。
入江正一順著金屬走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到椅子上,舒了一口氣,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桔梗說“把已經跟彭格列簽訂了協定的事告訴其他人吧。從今天開始,密魯菲奧雷和彭格列正式停戰。任何人都不能再擅自挑起戰端。”
桔梗垂眸看著入江正一,嘴角挑起一個毫無感情的弧度,“你如愿以償了,入江、大人”
入江正一摘下眼鏡,撩起衣角擦鏡片,聽到桔梗的話,眉毛都沒動一下,淡淡地說“這是我們共同的愿望。”
我們桔梗冷笑一聲,“你跟彭格列十世倒是很合得來。”
“我跟綱吉君”入江正一的話一頓,他意識到對于現在沢田綱吉來說,這個稱呼已經不合適了,于是毫無波瀾地改口道,“我跟vondecio的確都期盼著這一天很久了。”
桔梗盯著入江正一看了一會兒,匪夷所思地問“入江正一,我很好奇,你這樣的人究竟是怎么和白蘭大人成為朋友的”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很像是嘲諷,但是桔梗真的只是單純的疑惑。
入江正一擦眼鏡的手一頓,被桔梗的問題拽入了回憶之中。
沒有記憶的他和白蘭最開始的孽緣始于一封號稱是來自未來的自己的信件,信件中說如果他不照著信中的建議做做就會沒有未來,其中又一條就是出國留學,和一個叫白蘭的人成為朋友。
考上那所學校對于入江正一來說不是難事,但他生性靦腆,并不太清楚應該怎么主動去發展一段友誼,這對另一個人也不公平。年少不識愁的入江正一對這件事一直抱有抗拒。
進入大學的入江正一抱著書走在林蔭道上,心神不定的結果就是跟人撞了個正著。
手中的書散落一地,入江正一慌得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非常抱歉您還好嗎”
“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