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手握大權的伏黑惠以后,二人的生活質量上去了一個水平,幾人在宿舍里弄了一個被爐,在齊木千花吃湯面的時候,將空調開得很低,為她偽造出冬天暖洋洋的氛圍。
“真的很辣”
齊木千花小口小口地喝著冰水,她幾乎快被辣哭了。
盡管如此,她還是一邊輕輕吸氣,一邊夸贊道“悠仁好厲害”
虎杖悠仁撓了撓頭,“我知道我這次放太多辣椒了”
“下次絕對不會了”
“沒關系的超級美味”
齊木千花緩了一會就去洗澡,坐回來的時候虎杖悠仁已經把房間收拾干凈,還給她開了一杯冰汽水。
少女從不吝嗇自己的陽光,她將眼睛瞇起來,“悠仁真的很厲害”
沒有人不喜歡被夸贊。
如果這是一個攻略游戲,虎杖悠仁的好感度一定處于滿值了還要野蠻地往上升的程度。
少年笑起來,露出他的小虎牙,然后問道“現在還害怕嗎”
“唔”
齊木千花搖頭,“不怕啦。”
“可是你看起來不開心誒。”虎杖悠仁把臉湊近,認真地說道,“千花的眼睛雖然還是亮閃閃的很好看,但是不像以前那樣裝滿快樂了哦。”
“那是因為哥哥還沒有給我打電話”
哥哥明明每天睡覺之前和早上醒來都會給她打電話的
齊木千花把腦袋擱在桌子上,滿臉失落。
現在都已經半夜啦,哥哥自己偷偷睡覺,肯定是很生千花的氣。
但是勇者大人讓千花生哥哥的氣誒
那、那互相生氣的話,如果哥哥不理千花了怎么辦
小笨蛋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垂頭喪氣地嘆了口氣。
“那要不然你主動打過去吧”
虎杖悠仁給她支招,“說不定他是太忙了,然后忘記了。”
齊木千花糾結了一會,還是搖頭說道,“不要,我不要吵哥哥睡覺。”
“那我們不要想他了”虎杖悠仁拿出跳棋來,“來下棋吧”
唔,跳棋
“好”
少女和少年對坐,正因棋盤上的趣味相視而笑,粉發、金瞳、連笑容也相差無幾。
夏油杰推開門,二人聽見動靜看過來。
一雙金眸亮起,另外一雙瞬間黯淡下去。
青年一襲黑色袈裟,墨發柔順地垂下,在月色與燈火之間,往日里總是泛著冷色,顯得疏離冷淡的丹鳳眼好似被描上了流麗的眼線,朦朧而又溫柔。
他唇角翹起,將雙臂微微展開,就等到了少女撲進他的懷里。
“哥哥”
齊木千花不斷地在他身上蹭腦袋,“快兩個星期了”
她鼓起臉,“哥哥明明說兩天的”
“嗯,對不起。”夏油杰揉了揉小狗狗的頭,見她埋在自己頸間不肯出來的模樣,失笑道,“在做什么”
“千花好想哥哥。”
夏油杰身上總是有特別的、像是某種花香的、很淡很淡的清淺味道,齊木千花喜歡極了。
青年無奈笑笑,站在原地,一副任她施為的模樣,紺紫色的雙眸卻瞇起來,看向室內的虎杖悠仁。
那種被掌控的恐怖感覺又遍布全身,與先前的五條悟不同的是,虎杖悠仁這次感覺到了很明確的殺意。
明明青年臉上的笑意溫柔,古典東方男人的樣貌和長長的烏發叫他看起來好似溫潤如玉的風雅名士,虎杖悠仁卻感到仿佛有一把冰涼的匕首正抵在脖子上。
再不離開的話,我就要動手了哦。
面對五條老師,虎杖悠仁感到恐懼的同時還會為其如今的狀態擔憂,但面對這個殘害普通人的東京教教主,虎杖悠仁不會有絲毫退縮。
他握緊雙拳,雙眼亮得好似要噴出火焰,縱使每個顫栗的毛孔都在提示他這個敵人很強大。
少年還是毫不躲閃地與其對視。
我、偏、不。
夏油杰眉頭輕挑,他倒是還不至于跟一個小孩計較,更何況眼前的人是五條悟的學生。
青年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打量起這個房間。
暖黃色的被爐上擺著向日葵、五彩的跳棋正下到關鍵時刻、書桌上的三個游戲手柄緊緊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