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叫他在意的還是床上那只咒靈兔子,兔子旁邊的床單有明顯的褶皺,看得出來少女那時正窩在一個人懷里,另外一個還坐在她身邊。
看來她是真的很開心。
青年緩緩打了個哈欠,做出十分疲憊的模樣。
“哥哥想睡覺了嗎。”
青年含笑看向她,“是有一些困倦。”
也對,往常哥哥這個時候都已經睡著了
齊木千花趕緊把他推進房間,然后看向虎杖悠仁,“悠仁,晚安啦,我們明天見”
上一刻還想與對手決戰到天明,下一刻就被裁判取消了比賽資格,少年的尚且稚嫩的自尊心暫時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虎杖悠仁沉默著走到門口。
“悠仁”
少女扯著另一個男人的袖子朝他笑,“謝謝你今天安慰我”
“不用謝。”他回道“晚安。”
欸,悠仁好像不高興了,為什么
這可不行
悠仁哄好了千花,千花也要哄悠仁才對
齊木千花這樣想著,然后撲過去給了少年一個大抱抱,“悠仁不要不開心”
抱、抱他了
是在清醒的時候抱他,沒有在哭,她在笑。
虎杖悠仁詫異地握住少女環在他腰間的手,“千花”
“千花說過的吧,如果悠仁傷心的話,千花的心也要跟著碎掉了。”
虎杖悠仁大腦完全宕機,只能下意識地道歉“對、對不起。”
“才不要聽你道歉”
齊木千花蹦到他面前,“明天見”
少女燦金色的雙眸中滿是稚子的純真,像是找他拉鉤一樣,說著朋友間的約定。
“明天見。”他說。
把好朋友哄開心以后,齊木千花回到房間,青年正倚在陽臺門上,好像正在欣賞窗外的月色。
“哥哥”
她跑過去從背后抱著他,“那是悠仁,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她一連說了好多個最、就像從前那些喜歡、永遠一樣,好像如果別人想要,只要她有,她就會毫無保留地將熾熱的真心奉上。
短短幾天,他就被偷走了三個最好。
夏油杰低頭,看著這顆毛茸茸的腦袋。
她還不明白這些人世間的道理,要慢慢來。
青年將一疊照片搭在少女手里,然后輕輕將她推開,徑直走進了浴室。
齊木千花困惑地低頭看,照片上的粉發少女跪坐在地仰起脖頸。
她滿臉虔誠,像是在對站立的青年宣誓。
二人十指緊扣,青年臉上笑意柔和,手中還搭著一枝紅梅。
是她和勇者大人在禪室的那天
怎么辦
齊木千花一張一張的翻看,從她們進入禪室,到青年憑空離開,這些照片將過程拍得一清二楚。
完蛋了
勇者大人
費佳沒有給她回應。
齊木千花鉆進被子里,將照片塞進枕頭底下。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就在她越來越焦灼的時候,被子被青年輕輕掀開一角。
她慌亂地抬頭看,青年剛洗好澡,頭發還在滴水,穿著少女給他挑的絲綢睡衣,臉上盡是笑意,“現在知道怕了”
好像沒有特別生氣
“哥哥。”
水滴落在床單上,青年皺著眉將長發先用毛巾卷起來,“這件事待會再討論,我先去吹頭發。”
寬大的袖子順著他的動作滑落,露出一截粗壯的手臂,上頭鼓起的青筋像是漂亮的紋身般引人注目,齊木千花好奇地撫摸上去。
青年斂眉,把袖子扯下來,如玉般的手指點在她額頭,“不要摸男人的這里。”